“我也是。”盛蓝青选择将这句话再翻译一遍:“适合做炮友,而不是男女朋友

。”

将蔡戎逗笑,他八颗牙齿整齐露出,欣赏她的直白且准确。在密室员工开门的瞬间拍拍她的肩,起身:“走,先吃饭吧。”

经历方才那痛简短但有效的通话,两人一同下楼时虽然话依然不多,但气氛自然了不少。盛蓝青撇头又认真瞧了眼蔡戎的五官,再落到他黑色大衣下匍伏的胸肌,然后挑眉,抬手,抽走一根黄色的细细狗毛。

记忆涌来。支撑她走到见面这一步的最大缘由其实不是对方长了张帅脸,毕竟对美女来讲帅哥不是稀缺品,而是狗狗这个生物从中作祟。

盛蓝青是极端爱狗人士,某天夜晚蹲在路边喂流浪狗,顺便传输视频给蔡戎,结果对方回了句“好丑好脏的狗”,将盛蓝青气得不再理他。却在半夜又收到对方的消息,两人聊了几句后盛蓝青问他在干嘛,他发来一段视频:亮度极低的画面中,仍然清晰可见的是,蔡戎也在调戏并喂食一只流浪狗。

而那只狗,更丑更脏,样貌一瞧便为贵宾混土狗的爱情意外结晶,还是个下巴兜住上唇的地包天。

这是她的性癖:帅男人爱狗自带太阳能发光系统,是锦衣夜行时吸引她驻足的路灯。

夜里安静,将那段视频的音量调到最大,甚至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正如此刻。

方才在密室中没发现,如今俩人在蔡戎车里盛蓝青倒是听得清楚。他气息沉重,隔几秒深呼吸一次,车兜里还放着几个没拆封的白色口罩,以及漏出边角的感冒灵颗粒袋。他感冒了。

想借此机会表示关怀,却被对方先一步张嘴。蔡戎摸来手机打开高德,手指堪堪停在输入框的位置,侧头问她:“吃什么?”

“我不想吃东西。”这是实话,她最近胃口不太好。

“唔......我也是。”他将背舒展,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食指由底部向上滑动,将地图页面转向了美团。

就不该对他抱有一丁点幻想。盛蓝青喉咙像硬生生被塞进颗硬糖,卡在食道不上不下。蔡戎在各个酒店介绍页面不断滑动,大拇指尖伶俐快速,看得盛蓝青一阵犯晕。

“挑个酒店需要这么费劲?”她嘲讽开口。

“嗯......”蔡戎语气慵懒,目光依旧专注:“不得找一个舒服的?”

又是沉默。足足一分钟的时间,蔡戎的指尖不断停滞,又不断点进大同小异的酒店,最终选定没什么大区别的房型,确定日期,然后下单。

在这期间,盛蓝青假装忙碌,翻完微博又跳去小红书,最终停在微信列表,给备注“平替冠希”的好友,发出条:“今晚有空?见一面。”

对方秒回:“OK.”

盛蓝青撇撇嘴,关闭手机抬眼,冲进目光的却是:蔡戎的手机向她倾斜,屏幕是酒店支付成功的界面。

“走咯。”他讲。

她深呼口气,微笑,慢悠悠开口:“我在生理期。”

然后她就瞧见,对方似乎是僵住两秒,本就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看起来更加冷峻。还是三月初的上海,温度忽然在这辆奔驰车里骤降。停车位对面的车也恰到时候地启动,喷射出两条光,毫不留情打在面不和心也不和的盛蓝青和蔡戎脸上,照得惨白。

她做好了准确,想听对方叹息、惊诧、愤怒,抑或是不知所措。然而几乎所有的选项都被她猜想,却万万漏下了一种,也没料到对方会如此厚颜无耻

蔡戎只是淡淡“哦”了声,说:“是最后几天么?”

02.冷静而专注、活力且幽默、危险但迷人的上海金融男

长久以来,付灵芝有所疑惑,即盛蓝青如今想找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