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的时候要给我发消息啊，”他又说，“我每天都会等你的消息，每分每秒都在等。”

“知道了，我时间快要……”

“不许再见其他男网友了。”他又一脸严肃地叮嘱，“不、许、再、见、别、的、男、网、友。”

“听到了没？”

小树苗：“……可是，他们都还在给我发私信啊……已读不回很没有礼貌……”

杭星：“……？”

忽然额头青筋一动。

杭星：“你把微信留给我，然后你把约炮软件删了。”

小树苗：“……？”

女孩打马虎：“好端端的，留什么微信？……咱们在软件上聊天一样啊。”

杭星看她不肯加他，又有些憋闷。

“那你在主页动态上‘官宣’一下，发我的照片，然后说你有男朋友了。这样别人就不会再来骚扰你。”

女孩又是打马虎：“……可是你不是我男朋友啊，咱们不能做欺骗人民群众的事情对吧。”

微信不肯加，官宣不肯发。

反正就是什么都不肯表态，还惦记着自己鱼塘里其他的百八十条鱼。

杭星深呼吸一口气。

他也很想发作，但是没名没分的，发作只是增加把人气跑的风险。

他把这一口闷气给憋回去了。

“那除了我，不可以再聊别的男网友。”他强调，“更加不可以跑去睡别人。否则我会疯的。”

“……知道了。”

杭星终于放过了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快去吧，别错过时间了。”

女孩毫不犹豫，转头就要走。

刚转过去，又被杭星给拉住。

“姐姐。”

他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小树苗：“你到底有完没完？！”

杭星：“你可以摘掉口罩吗？我就想亲你一下。”

小树苗：“……不可以！”

杭星：“我就亲脸，不亲嘴。”

小树苗：“也不可以！”

杭星：“那我……我再抱你一下，可以吗？”

他又把人揽过来，搂在自己怀里。

下一刻，他俯身，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下。

小树苗：“喂，你属狗的？咬疼我了。”

杭星：“不咬疼你，你回头就把我忘了。”

小树苗：“你咬疼了，我只会惦记着要打死你。”

杭星轻笑一声：“那我们扯平了，我也经常对你有这种感觉。”

他顿了一下，又说：“但舍不得下手。”

小树苗受不了这个大男孩的腻腻歪歪，推开他：“我真要走了。”

杭星恋恋不舍地放了手，摸了摸她头发，又理了理她的帽子：“去吧。”

他终于放了手，任由女孩转身，头也不回地就埋入了人群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越来越远，这一刻忽然就很想哭。

他觉得自己站在这拥挤的热闹的人群里，孤单得像是一只海龟，全世界可能都无法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走了一半，女孩又转过身来，遥遥对杭星挥手。

“喂！杭星！”

杭星立刻一激动，大步往前走，挤过反方向的人群。

他两只手拱在嘴边，大声问：“还有什么事？”

女孩也两只手拱在嘴边，大声喊：“再见！”

她特特意转过身来，隔了这么远的距离，隔着这么多的人群，只是为了……跟他说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再见”。

可杭星却觉得很甜，甜得好像要进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