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任何机会。”

江不渡再次被傅西京说得沉默了是啊,他怎么忘记了,当年在海城,他把唐卿养在身边的时候,莺莺燕燕从未断过。

那时他并没有把唐卿当成正式的女朋友,不过是一时兴起图个消遣,自然也不可能为她“守身如玉”,他这个人最多也只是正式确认男女关系之后不脚踩两条船而已,至于养在身边图消遣的人,不值得他花费太多心思。

所以,那阵子他对于上来示好的女人也不会拒绝,出去吃饭约会都是家常便饭。

唐卿当时对此没有任何反应,即便是他当着她的面儿跟别的女人打电话,她也像没听到一样,不吵不闹,是个满分情人。

“想起来了么?”傅西京看到江不渡发白的指关节,长吁了一口气,“今时今日的境地,都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知道人为什么会痛苦么。”傅西京问他。

江不渡抬起眼皮看着他。

“坚定地走一条路是不会痛苦的,人的痛苦来自游离。”傅西京说,“你知道的,我跟你的感情观一直不一样,但如果你能一直像以前那样,也能游刃有余地过下去。”

交友从来都是求同存异的,这世界上本来就不可能有两个人对待所有事物的态度和观点都一致,他跟江不渡都爱面子,但对待感情和婚姻是截然不同的观点,观点只有不同、没有高下,傅西京没点评过江不渡的私生活,也没有想过改变他的观点。

他一直觉得,江不渡能在自己选的这条路上走得很顺利,可现在,是他自己摇摆了。

一个把婚姻视作利益结合、从未想过认真对待一段感情的人,忽然变得非一个人不可了,跟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完全相悖,怎么可能不痛苦。

“你说得对。”江不渡仔细思考了一番傅西京的话,再次自嘲地笑起来,“是我犯贱,今天这样……都自找的。”

傅西京没有接话,很显然江不渡还没彻底接受现实,他还需要时间才能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