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旁的蒋西霖看来,沈丛玉很主动,他看她一眼,微微动了下坐姿,“杨总……”

话刚开口,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服务员进来找蒋西霖。

“蒋老板,楼上晏总那出了点事,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丛玉听见内容,身体转向了蒋西霖。

蒋西霖显然早知道晏钊今晚也在这,大致猜到会有什么样的意外,他没有犹豫,道:“我等下过去。”

他和杨总说了声,稍等片刻,杨总表示理解,并且主动说等他回来再继续。

蒋西霖走前又垂眸看了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沈丛玉,没有让她一起,只身离开这间房。

他去了楼上,还没走到晏钊所在的那间房,就听见了闹哄哄的动静。他进门一看,房间里一片狼籍,晏钊的人和对面一拨的人明显对立着。

晏钊站在那,穿着单衣,衣袖挽了起来,垂下的小臂和手背上青筋凸显,还沾染了鲜血。

好像是蒋西霖来前,对面的人说了什么晏钊整个人散发着戾气,用那只沾了血的手抓住了对面男人的头发,径直往一旁的桌面上撞。

头骨一下下撞击结实的桌面,发出的声音沉闷,很快沾了血,又变得粘稠起来。

没几下,那人的额头就渗出了血。

晏钊的表情很冷,和他手上此刻粗暴的动作完全不符,他拽着对方的头发往上抬了抬,说:“还说吗?嗯?”

对方的身上刚才就有伤,刚刚撞那几下,他起先还想抵抗,但没两下就没什么力气了。

晏钊问他话,他半天没说出话来,腿一软,身体像脱力一般要瘫下去。

但对晏钊而言,他不回答,那就是打得不够,要继续。

其他人看晏钊这么狠戾的状态,没人敢上前阻止。

眼看他手底下的人快不行了,蒋西霖上前,托住了晏钊的手臂。

“行了,别闹出了人命。”

他按住了晏钊的动作。

晏钊松手,那人便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

蒋西霖冷漠地看了一下。

晏钊对其他人说:“以后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言论,我会一个一个找上门。”

他转身去拿外套,往外走,蒋西霖跟他的朋友说了声,让他们善后,跟上了晏钊。

晏钊停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抽烟,凉风和尼古丁双重作用,让他沸腾的血液逐渐镇静下来。

蒋西霖问他:“我没认错的话,刚才那个男的是栗子以前的朋友?”

“什么朋友,当舔狗没舔上,”晏钊很粗鲁地评价,抽了口烟,又说:“这种男人只会恼羞成怒散播谣言,要不是场合不对,我要他的嘴给撕了。”

“以后他们应该不敢了。”

晏钊想到什么,弹了下烟灰,自嘲地笑着说:“自从三年前栗子去世后,我还没这么动过手。”

蒋西霖:“她以前好像很讨厌你动手打人。”

“是,这次是例外,希望她不会讨厌我。”

说最后半句的时候,晏钊的声线几乎融入外面的夜色里。

他很快调整好情绪,看蒋西霖,“你不是还有事吗?去忙你的吧,我抽完烟就回去。”

蒋西霖点了点头,看向自己刚才阻止晏钊时沾到手上的血,已经干了,他嫌弃地皱眉,“那我先下去了,你早点回去。”

“嗯。”

蒋西霖先去了洗手间,洗干净了手,用洗手液仔细搓了两遍冲洗干净。

手上还滴着水,他回到他那间房,一进去,杨总的位置对着门口,而沈丛玉则背对着,她一手托着腮,没有因为他开门而有动静。

倒是杨总,挺高兴的,对蒋西霖说:“沈小姐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