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看沈念没有动静,走近了她两步,接着道:“你也怪可怜的,追了今安这么多年,全得靠倒贴,一个男人一分钱都不舍得给你花,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在他心里一文不值!”

沈念哂笑,眼睛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盯得江晚头皮发麻。

“哼,我自己挣钱自己花,而且我爷爷有的是钱,我想怎么花怎么花。但你可以去问裴今安,我为他花过一分钱没有?平日都是他抢着付钱,说什么我付账我爷爷都饶不了他,一个裴氏的继承人还得靠沈家千金养吗?”

她又忍不住笑出声,接着说:“哦,我想起来了,你一直仰人鼻息过活,你得靠裴今安包养啊,花男人的钱花顺了,自然不懂得花自己的钱是个什么滋味。”

江晚被她说得眼角青筋直跳,她气得牙痒痒的,双手紧握成拳,手掌掐出十个鲜红的指甲印。

“沈念,你!……”她手指着沈念,气得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你什么你,江晚,我一直不愿意跟你计较,是看你出身不好,讨生活不易,但你三番五次犯到我头上,这就不好善了了。”

她上前一步,拂开江晚的手,道:“别手指着别人,没人教你这样很没礼貌吗?你的家教和礼仪呢?还是你穷凶极恶,压根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江晚的脸憋得通红,呼吸都不匀称了,胸腔来回起伏。

旁边的周颜也不敢再替她出头,多说一句话。

她今天是彻底明白了,沈念和元筱这两个人简直是富贵窝里的翘楚,她们的家境和权势哪是她和江晚这种小门小户能比的?她们稍微勾一勾手指,就能要她们这些普通人的半条命,谁敢得罪她们啊。

她扯了一把江晚,小声道:“咱们走吧。”

江晚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元筱走到沈念身边,痛打落水狗,“江晚,我劝你掂掂自己的分量,再看看你面前的是谁,不久的将来,你就会知道,你心肝似的抢在手里的宝贝,对别人来说,连根野草都不如!”

江晚抬头,毒恨的目光直直射过来,“沈念,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告诉今安,原来你压根没把他当成人看,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哼。”沈念鄙夷地偏过头,不愿再看她一眼,“你可赶快去告诉他吧,告诉他我有多厌恶他,省得他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找存在感!”沈念语气里满是嫌恶。

江晚已经说不出话了,裴今安竟然三天两头给沈念打电话,她怎么不知道?可她又不能去质问裴今安,要是把他惹急了,再把她给扔了怎么办?

以前她只觉得沈念软弱可欺,跟个软柿子似的任她拿捏,现在也不知怎么的,这么牙尖嘴利,一点不饶人。

她悻悻地收回目光,狠狠甩了甩胳膊,疾步出了店门,周颜紧跟在她身后,避着沈念和元筱的方向赶紧跑了。

元筱习惯性地拍拍双手,像是掸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看了眼沈念的表情,见她神情泰然自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道:“阿念,真是奇了怪了,我以前老觉得你虽然有脾气,但文文弱弱的,跟谁都不愿意多计较,现在这是怎么了?这么厉害!”

她又想了想,道:“哦,我知道了,是你家顾总给你施的魔法吧?”

沈念偏头看了她一眼,只道:“以前觉得不计较能省很多事,现在才觉得不计较只会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和胆量,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元筱禁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肯定地道:“好姐妹,你终于想明白了,这就对了!咱凭啥让人家欺负啊?再说让你家顾总知道你这么委屈,能饶过她们吗?”

沈念陡然想起顾司砚那天早上说有人胆敢侵犯她,他会十倍百倍的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