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的话里充满了不情不愿不甘心。

他转身离开，沈念看都没看他一眼。

某人却在一旁，不咸不淡地开口：“他怎么气成这样？怎么，表白被拒了？”

他只提这个，显然没听到沈念刚刚发自肺腑那段关于“喜欢”的表白。

她忍不住笑出声：“顾先生，你都知道呀？”

顾司砚却没好气地道：“我都知道，也拦不住他们层出不穷地往你身边靠。”

沈念拿眼去瞅他气鼓鼓的模样，她伸手去够他的脸颊，然后戳了戳。

“顾先生，还生气呢？回家告诉你一件事，你保证就不生气了。”

她哄他，声音软萌软萌的。

顾司砚听完立马露出明亮的笑意。

他正准备去捏沈念的脸颊，却被一个柔柔的女声止住。

“司砚哥哥。”

沈念霍地抬头，寻向声音发出的位置，随后一袭淡绿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不到一米的距离，站着一个穿了露肩曳地长裙的女孩子，正笑看着他们这个方向，严格来说是看着顾司砚。

“司砚哥哥？”沈念小声在顾司砚耳边重复。

情不自禁地，她的手朝顾司砚的腰间轻掐了一下。

顾司砚一阵吃痛，看了一眼沈念，表面却还得表现镇定。

他有些莫名地问那个女孩，“你是在叫我？”

那女孩却笑意嫣然，“当然了，司砚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

顾司砚下意识朝沈念看了一眼，语气淡淡地回道：“不记得。”

那女孩有些失落，“我叫池书澈，我家是泰亨珠宝。”

顾司砚“哦”了一声，“所以呢？”

池书澈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司砚哥哥你可能不记得我了……”

这一口一个司砚哥哥，把顾司砚叫得浑身不舒服，他眼神根本不看池书澈，只盯着沈念。

池书澈被冷落也不恼，她情绪饱满地继续道：“那年我15岁，去顾家老宅做客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印象深刻。那时候你只有85岁，但你就安静地站在那，雕刻的五官和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特别显眼，我一眼就记住了你！”

她说着，语气和神情都带了少女的欣喜和悸动。

沈念暗自点头，却把顾司砚吓得一个激灵。

他已经不想再听池书澈继续说下去了，他靠本能握住沈念的手，又炫耀似的晃了晃，转而对池书澈说道：“抱歉，我对你实在没有任何印象，我和太太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看都不看池书澈一眼，径直牵着沈念走了。

池书澈大概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不看在眼里，她有些愣怔，就在原地站着一步不挪动脚步。

她定定望向顾司砚牵着的那个女孩子。

她一身柔粉色花朵长裙，配飘逸的白色衬衫，头上就那么松散的用簪子挽了一个发髻，清丽自然，仿佛不屑去装饰，她就美的那么茕茕孑立，仿若世间唯一盛开的娇艳花朵，众人皆只能看向她。

池书澈有些黯然地低下头，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被这样一个女孩子所拥有，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怨念和心有不甘的。

沈念被顾司砚牵着一路往前走，止不住“哼”了一声，她忍不住戳了顾司砚腰间一把，又别有意味地开口：“司砚哥哥…呵呵，喊得可真好听。”

她瞥了一眼顾司砚，没好气地问：“顾司砚，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招桃花呢？你那时候才85岁，就去蛊惑人家未成年小姑娘，这合适吗？”

她说的话带了十足的酸意，她自己都没察觉，顾司砚却听了个十分透彻。

他得逞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