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司砚被他说得没辙，五官仿佛雕刻般没有温度，只问了他一句。

“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他这突如其来地提问把陆淮之唬了一跳。

“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你也知道我，从大学到现在一次恋爱也没谈过，但我倒是暗恋过一个学姐，不知道那能不能称作‘喜欢’？”

顾司砚禁不住一阵气闷，怎么又是一个不开窍的。

那边沈念被许恩拉到一边，她压低了声音问她：“嫂子，我哥这是怎么了？跟别人欠了他几百亿似的。”

沈念无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在车上说得好好的，他突然就不说话了。”

许恩八卦的心思也起来了，她赶紧问：“你们在车上说什么了？”

沈念也不瞒她，照实说：“他问我是不是羡慕人家刘教授夫妻青梅竹马感情好，我说当然羡慕。然后他说青梅竹马不可靠，遇到喜欢的人，一往情深才难得。我就说对啊，但是很难。然后他好像就生气了。”

她嗓音好听，说得一板一眼，仿佛一个未经世事的稚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