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好奇起她是看了什么电影,随口?一问,乔宝蓓如惊弓之鸟,慌张地吐出看了得有八百遍的《霞光万道》。
她的确很喜欢这部电影。
傅砚清本不疑有他。
晚饭之后,看她碗底省了三分之二的菜,傅砚清双眼微眯,再度审视起这昭然?若揭的反常。
“吃这么少,是今晚的饭不合胃口??”傅砚清开?门见山地问。
乔宝蓓打起警惕心?,今天做饭的阿姨也竖起耳朵。
“没,没有。”她赶忙否认,扯出一个值得信服的缘由,“明天理发店剪彩要合影留念,我今天不想吃太?多,以免水肿发胖。”
傅砚清不置可否:“不差这一餐。”
“况且你也不胖。”他又补充。
胡说。每次做的时候都快把她的腿肉掐挤出去了,如果不是嫌她胖,怎么还?日日监督她运动?
乔宝蓓半点不信。
这两天夫妻生活过得太?频繁,夜里?傅砚清没再折腾她。乔宝蓓开?始习惯枕在他身?边,或抱他精瘦的腰身?,或装作?无意地抚他丰满的胸肌。
她藏了心?事,很多时候是兜不住的,很想往外放。无数次想问傅砚清,如果她从前交往的男人?突然?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对她死缠烂打,但她端正态度没有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他会不会原谅她并帮她摆平一切?
她理应坦白。
可面向傅砚清,她有口?难言,心?里?仿佛有一根布绳在不断拧绞绷紧。
一个李逢玉就让他在意成那样,更何况严博扬呢?她可以坦白,但她赌不起,这根刺若是扎在他心?里?,是否有一天会连根把她也一起拔起。
乔宝蓓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作?为枕边人?,根据腕表的健康反馈,傅砚清万分确定?他的妻子藏了心?事,绝不是为减肥消肿那么简单。
去公司的路上,他没看报表,十指交扣落在膝上,析毫剖厘地思忖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把时间主要分为四段,乔宝蓓来公司休息的时段,他去开?会的时段,以及她独自在家?的时段,还?有他回家?的时段。腕表的健康状态尚且能分段分析,充作?参考,但重新嵌入的窃听器并不能拨回过去。
不过也足够了,看看她脉搏的波动就好,他足以分析出来是她发现他的秘密,还?是她自身?怀揣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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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店开?业的剪彩仪式是在上午十点,刚好卡着商场开?门的时候。
这时人?流量不多,搞些仪式感不至于太?混乱,但乔丽珍有信心?,昨天的直播间既已经?把全场优惠活动的热度打出去了,今天的客人?一定?只多不少。
在乔宝蓓的车堵红灯时,她可劲儿地催促不能迟到赶紧来,否则可能连人?都挤不进来,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乔宝蓓瞄眼红灯,觉得她真是异想天开?。还?要怎么再快?等绿灯的时候快速等待?
她开?车讲究稳妥,卡着约定?的时间才停到地下车库。坐直梯上三楼,不用?打电话寻求指引,乔宝蓓也能在右手边的黄金段位一眼瞥见那摆满花架的理发店。
整个店以奶油白作?为主色调装潢,爱丽两个字被?冠以英文名重新设计过,高级且没那么土气,大片的白由绿植点缀,原木的架子摆满各类杂志,每一处,每一个地方,都和她记忆里?的第一家?爱丽理发店大相径庭。
乔丽珍开?第一家?店时,店铺小小窄窄的,也就只能容下一个前台,三组座椅,那时候还?没吞并隔壁倒闭的蛋糕店进行扩店,没有店员,都是丽珍自己操持所有。
她年轻漂亮,又是单身?女人?,经?常有四邻八舍的男人?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