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去, 去那里做了什?么,他推测得出来。

陪亲人复诊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他却总是感到不安。

他习惯随时?听她的声音, 没有了监听器,就好像身体健全的他忽然少了一根肋骨, 少了一双辨听声息的耳蜗。

因为?这份残缺,他无法遏制地幻想在看不见的地方,乔宝蓓身边是不是又出现?更年轻的男人?在听不到的时?候, 乔宝蓓是不是又与人谈笑他的年老?在周旋商务,开公司例会,不在她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是不是随时?都可能发生?变故和?意外?

他大可以向她拨去电话,发消息,事无巨细地询问,可又唯恐她厌烦,暗处监视是最稳妥的方法,也是最能知晓实情的手段。

听她和?别的男人言谈,他恨不能透过腕表,亲吻她的脉搏,沾沃她的肌肤。

这些阴暗而可笑可悲的想法,他怎么能承认。

傅砚清刚转身,乔宝蓓便?忽然扑到怀里。

他步子微顿,身侧被两只臂弯上?抬,收紧,圈抱在温软之中,属于她的气味占据鼻息,他脊背略一绷紧,攥了下拳,西裤有了一丝微妙的反应。

乔宝蓓贴得很?近,但并未发觉,她仰起头,轻声问:“你就是生?我?气,对不对?”

她鲜少这么主?动抱他,几秒过去,傅砚清才适应过来。他喉核很?轻微地动了下:“为?什?么这么觉得。”

乔宝蓓闷闷嘟囔,说出缘由:“你没有回?抱我?。”

傅砚清低眉看她,头回?听她这么说。他沉默着,俯身将她揽抱在怀里。

男人腰窄肩宽,太过庞大,稍微回?应便?如骇浪拍岸,让人透不过气。

刚下车就看见他,乔宝蓓都快吓死了。她很?心虚,自己不仅招惹一个麻烦,还和?李逢玉去咖啡厅了。

她从来没有哄过哪个男人,傅砚清是第一个,本以为?会很?难哄,谁知道他……他这么听话。

但像他这种沉默寡言情绪稳定的人,一旦发起火来是最要命的。就像船只漂泊在无风无浪的海上?,根本不知什?么时?候会触碰暗礁而致使沉船沦陷。

乔宝蓓想着,忽然间,她干瘪的肚子收缩了下。

咕哝咕哝,听着跟地震似的,好大声也好丢脸。

思绪回?笼,目光触及男人深邃的眉眼,她的脸慢慢发热,听他叹一声,轻拍腰侧:“回?去吃饭。”

他落掌的地方不上?不下,刚好能碰到臀,乔宝蓓有些不受控,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攀他身上?。

这一攀可不得了了,腹面贴到比皮带扣还要突兀的西裤面,她震悚,傅砚清居然被她弄得都有反应了。

纵使被发现?,傅砚清也神色平静地注视她。

漆黑的双眼,态度高高挂起,反倒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乔宝蓓有些委屈,心里却被挠了下。

她习惯和?他做那事了,也喜欢借此赎罪,何况夫妻既要感情好,不就是要每天晚上?都得恩爱?

吃完晚饭上?楼,乔宝蓓跟在他身边,见时?机差不多了,便?主?动问声要不要一起洗澡。

傅砚清的态度不是很?明朗,但等她一进卧室,就被按在门板上?吻。

呼吸攀温,他的手顺裙摆上?掀,大掌稳稳托着她,将她整个人都架起悬空。

他回?来以后总喜欢这样抱着她,让她无处可逃,被迫承受来自他的力量,汹甬的吻,蓬勃的托抱,无法更迭的呼吸。

占据绝对主?导的高大男人容易让人害怕的,她怕傅砚清,但又好像没那么怕了,他吻得如何凶,那只手如何不安分?地流转,也不过是催她的情,让她颤着起感觉。

她无法自抑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