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有一份体面的,不依靠他人的工作,和学生时代八年长跑的丈夫一直蜜里调油,感情很好。
在过去她也曾畅想过这样的未来。和初恋步入婚姻殿堂,做着一份充实的工作,再生个漂亮的和自己肖像的女宝宝……
乔宝蓓不由想象那副愿景,但她已经记不起初恋的模样,连初吻在哪里发生都没什么印象,甚至,在她发散的幻想中,还莫名其妙浮现出傅砚清那张阴恻恻的扑克脸。
打住!
乔宝蓓闭眼深吸口气,两只手指分别揉转太阳穴,企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丢出脑海。
其实她也清楚,自己高嫁傅砚清三年,已经被养得完全丧失了独立生活的能力。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真要她回护理学校去小诊所工作,她都怕操作不当闹出人命。
在酒店舒服地做完spa睡过一觉后,乔宝蓓顶着昏沉的头,还没从梦境里抽出思绪,就从sales那里挑货让人包装好,等明天把礼送到宋瑛工作室。
下午五点十五分,宋瑛给她发消息,又问她是否要去同学聚会。
五点三十整,乔宝蓓才琢磨着措词打算拒绝。她和班上的人关系很一般,没什么想见的人,这种毫无意义的向下社交,她很少再参与。
刚要发出消息,宋瑛又弹出气泡:【你听说了吗?李逢玉不仅要来,还做东要请所有人吃饭。】
李逢玉三个字,在今天,出现频率过分高,以至于她小憩的片刻,还真日有所思入梦来。
可那场富有青春色彩的梦并非好梦,上一秒她和李逢玉在公交车站台悄悄牵手,下一秒,她就莫名其妙被席卷到伦理戏中,由傅砚清冷硬的眼光灼烧全身,判处了骇人的死刑通奸罪。
啊!
她怎么会梦这种事?
乔宝蓓震悚得不行,为肖像画划掉银行卡里的六位数都没冒这么多冷汗。她走出酒店,摸着腕骨的蚝式日志,感觉表盘上的指针都在随着心跳砰砰地转盘。
梦都是反的。
她已经许久没见过李逢玉,不过是在梦里稍微怀念一下,又没真做什么事。
即便会发生点什么她又怎么可能让傅砚清知道?她没那么傻!
结婚三年,傅砚清有两年半在国外,一个月都没什么时间回来几趟,这种丧偶式婚姻,倘若他昨晚没那么热情,她都快怀疑要到终点了。
当然,她不怕傅砚清会离婚。她自信他是爱她的,毕竟她漂亮又可爱,很难再找到比她更好的;即使不爱,她也没那么在乎,只要傅砚清把钱给够就好,有句俗话说得好钱在哪里爱在哪里,他给了她这么多钱,怎么可能不爱。
何况,他这种古板冷漠好面子的男人,怎会做那种疯狂的事?
司机将车停在酒店门口,由门童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