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清看得出她的高度认真,心里难抑地柔软下来,“别和它比蛮力,你要做的事是让它体力耗尽,精疲力竭。”

乔宝蓓含糊应声,却没办法不使力。她的腕骨接连小臂,乃至高耸的肩都用力到发抖。

她的生涩在他掌心化形得无处遁逃,却又被他极好地托住,不至于横冲直撞。

风轻浪细,海面恬静得不起?波澜,唯有她知自己的心率在极速飙升,那么蛮横不讲理。与他胸膛伏贴,是否会被发现?

昨日的棉布裙吸汗,今日的露背薄纱让她肩胛正牢牢抵压他的胸腔。

她沁出的汗,似乎都渗透进他的白衬。

“向上收杆。”

傅砚清再度出声。

不容思绪从额顶散发出去,她便回?过神?,在他的示意和帮扶,提杆收线。

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鱼身从海底显现,在半空悬挂,再被她甩到甲板上,不过是数十?秒的事。

看见鱼身浮现时,乔宝蓓有被它的体格惊艳到,可?当它啪叽一下落到船上,扑腾着?乌漆嘛黑还满是斑纹的身体,乔宝蓓便不由被丑到,倒吸口凉气。

“好丑。”

她没忍住,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心想?要她和这?种鱼合影,她还不如装作无事发生,只是出海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