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的行李不多,大包小包加起来拢共也就五箱,她四箱,他一箱。他轻装简行惯了?,但那箱行李跟百宝袋似的,总能在关?键时?刻拿出很有用的东西。

不一会儿,傅砚清便攥着一只药膏向她走来,以掌轻拍她的肩,淡声说:“脱了?,站好。”

粗粝的掌有股热力,揾得她肩头烫,乔宝蓓如?梦初醒,讷讷点头,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涂药是得脱掉衣服,可?他这话说得也太霸道了?,为什?么她还必须得站好啊?

乔宝蓓心里别扭,倒也没胆问,忸怩感?全体现在脱浴巾的份上。

她缓慢地直起腿窝,站在他跟前,个子本身就矮,一低头还不到?他胸口。松开前扣,浴巾半掩不掩地落到?喓边,不敢再?低,便用手拧着,而?另一只手则以臂弯抱着胸。

她不是身材纤细的那一挂,只是穿衣显瘦。脱了?衣服,手臂有很明?显的拜拜肉,与浑。圆的胸.挤兑一起,会相?应鼓出圆圆的弧度,而?小腹自然?也不是完全平坦的,穿了?松紧带能看出被勒的痕迹。

乔宝蓓偶尔会对镜子欣赏自己的美,偶尔也会看超模暗暗发誓一定要减肥,可?她这嘴就是嗜甜,管不住,也迈不开腿。

倒非她身材焦虑,毕竟没人置喙她,也总有一帮姐妹夸,大概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的体重自从发育以来就从未下过百,看那些纤细的女孩,她总想试试那种高级美。

老天?就是待她太厚,让她生了?一副心宽体胖的基因。

“蚊子包,在哪儿?”

傅砚清低沉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拉回她的思绪。

乔宝蓓抬眼,对上他漆黑的双眸,呼吸滞空一瞬:“就、腿还有手……到?处都是。”

“嗯,看见一个了?。”傅砚清垂眼,在指腹抹了?一些药膏,往她抱胸的小臂上涂。

他的力道不重,但乔宝蓓半悬的手臂不稳,总被迫往里挤兑。低头看,还能看见被挤的波纹。

乔宝蓓的脸顿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