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他体内的血液仿佛一呼万应地热融化解。

一身轻了。

傅砚清坐在沙发上,以双掌撑抚面?庞,感受眼底的湿热,唇角难以抑制的颤。

这一夜他难以入眠,在壁钟摆动的声音里捱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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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飞机划过天际,于八点?三十九分?落地。

乔宝蓓忍着?胃里翻涌的灼烧感,跌跌撞撞的找到厕所隔间,俯身半跪地倾吐。

赶路对她而言简直是折磨,哪怕是由人精心安排行程,伺候着?搭乘公务机、头等舱,再在中途转机,她也经常需要提前吃晕车药,并稳稳当当地睡饱一觉。

开了四?十分?钟的车,飞机延误等了一个多小时?,再飞五个多钟头,她无法不吐到痉挛,眼冒星光。

乔宝蓓就近打专车,开一线窗,含着?一口薄荷糖忍耐这种眩晕感。

西域辽阔,但宁城机场距离市区仅有七八公里,坐了二十来分?钟,就到傅砚清下榻的酒店了。

乔宝蓓从车上下来,腿都是软的。

去前台登记,有管家?领着?上楼。乔宝蓓亦步亦趋,想给傅砚清打电话确认位置,又想……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惊喜。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尤其现在的她看起?来糟糕透了。

望电梯间的反光镜,乔宝蓓感觉自己像一个无处遁形的女鬼。头发乱乱的,脸色苍白无色,衣领半立不立……她怎么可能用这种形象去见他?

开门进套房,乔宝蓓脱掉外套,让人准备几套衣裙,然后直奔洗浴间。

沐浴过后,困乏感顿时?涌上额顶。她扑到床上,四?肢无力到仿佛陷入沼泽,稍微动弹一下都是对自己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