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行了?”
“他,他最?近忙。”
因为撒谎,乔宝蓓都不好意思提名字。
“忙?哪儿忙了。我刚问他得不得空,他就说今天咱俩要是在家吃,他就亲自下厨。”
傅砚清怎么可以这?样?简直就是犯规。
“他不忙那我也忙……”乔宝蓓硬着头皮:“我还有很?多视频要拍,很?多地方?要飞。还有……”
乔丽珍才?不听她这?些鬼扯,一针见血地切中要害:“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乔宝蓓一噎:“……没有啊。”
“等一下。”丽珍眯了眯眼?,“你不在家?这?个墙壁沙发不像你家里那个。”
她真是火眼?金睛,视频里稍微有点不对劲就能看?得出来。最?致命的是,不论乔宝蓓如何狡辩,她总能从遮遮掩掩的谎言里拼凑出真相?。
“你们分居了?”
乔丽珍的问话正中她眉心。
乔宝蓓已无力解释,低着头声如蚊讷道:“……只是分居而已。”
怎么会?是“而已”?这?可是天大的坏消息。乔丽珍俨然?正色,根据地址,找到了乔宝蓓新住处,顶门按响铃声。
门铃一声比一声短促,像往脑门上贴了催命符似的,震得太阳穴突突跳动。知她要来,乔宝蓓已经在客厅兢兢战战地候着了,所以揭开催命符得还算及时。
大门敞开,乔丽珍的模样映入眼?帘。她今天刚做过头发,挎着大红的爱马仕包,搭身秋天氛围的棕色茶歇裙,整个人特有当年替她开家长会?的范儿。
人越老,骨相?越显形,显锋利。丽珍不是那种严苛的中式家长,也很?少跟她发火。但她一旦正颜厉色,乔宝蓓的那颗心也总会?不自觉收紧。
公寓庭院的盆栽花卉绽开得艳丽,随风送来阵阵馥郁的清香。秋天在这?里看?花吹风最?闲适,但此刻丽珍坐在跟前,完全没有这?种放松的感?觉。
她来之前滴水不沾,渴极了,所以就算端着样子来质问,也喝了大半杯红茶。
润过嗓子,乔丽珍正视她,“你自己在这?里住多久了?”
乔宝蓓拧着手指,很?无所谓的口吻:“就一个多月吧。”
丽珍反而蹙眉:“他没来过你这?里?”
“嗯。”
她眉头皱得更深:“一个男人,工作再忙怎么会?一个月都不来你这?里?”
乔宝蓓觉得她这?个问话怪怪的,明白过来:“怎么不会??别瞎想,是我不想他来。”
丽珍没太听懂:“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她低下头,温温吞吞,“我不让他来。”
丽珍了然?,深深地看?着她:“他欺负你了?”
欺负?也称不上。乔宝蓓隐去冗长的前因后果,简明扼要地解释:“他骗我去照顾家里人,故把我留着,不让我出来工作,所以我自己出来住了。”
丽珍点点头,轻叹:“骗人是不好。”
见她胳膊没有往外拐,乔宝蓓又打报告:“他还总管着我。”
“不给你钱花?”
“不是,是不让我工作。”乔宝蓓强调道,指骨轻叩桌面,“哎呀,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你怎么都不记事的。”
丽珍想起来了,月前这?丫头还嚷着找工作去面试。她实在觉得匪夷所思?:“所以你就因为这?些事跟他分居?”
“不可以吗?”
“我是觉得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乔宝蓓捧着面庞,闷声埋怨:“你就是自己做老板了,可以吆五喝六了,所以跟他一个德行,对我控制欲这?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