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已经做好准备,乔宝蓓以两手?捻牢墨镜,还是不愿。露出的下?巴都皱出核桃皮了。

傅砚清叹道,有些无奈:“躺下?来,闭上眼?睛,我帮你摘,闭眼?不会看出来。”

他又言:“一会儿要去村里,你不可能一直戴着墨镜。”

这都知道。

乔宝蓓心里麻麻的。

傅砚清没给她太多纠结时间,在膝上垫了靠枕,以掌按压抚平,示意她躺下?。

纵使?百般不愿,乔宝蓓也乖乖躺下?了。她还是第?一次枕着男人?的膝,当即很不好意思地闭上眼?,闭得很用?力。

傅砚清摘下?墨镜,折合镜腿放桌上,能看出她眼?皮红肿得有多厉害,哭了有多久。

冰袋垫着毛巾向?肿胀处按揉,乔宝蓓眉心一跳,唇不自觉抿平。傅砚清眼?也不眨地看着她,看她雪肤下?的毛细血管,略微干裂的双唇,他眸色渐浓晦暗,难抑心底的喧嚣。

冷热交替着敷,不知是否为错觉,乔宝蓓的确感?觉眼?皮消肿了不少。

她任由傅砚清处理,没敢睁开眼?,有些搞不懂当下?的状况。

傅砚清的态度太平和了,平和到她很不适应,仿佛昨天的争吵只是她的一场梦。但那怎么可能?他挟制她的痛感?,吻痕还那么清晰地留在她身体里。

她不认为说过那些话以后,他还能丝毫不在意地继续过下?去。

十分?钟过去,傅砚清的掌落在她头顶,询问:“睁眼?试试。”

乔宝蓓如梦初醒,轻声说:“墨镜……”

傅砚清亲自帮她将墨镜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