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她觉得他说的不对,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们之间的争吵就像山难,不论她木讷地站在原地亦或是逃跑,都逃不开被?湮灭的结果。

他忍无?可忍,她又何尝不是?她已经?足够忽视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动?作,他为什么就不能?稍微放过她?说得那?么好听,不还是斤斤计较。

傅砚清的手?逐渐用力,疼得她牙关相撞,控诉欲爆发?:“你在我身上装定位器,让人时时刻刻盯着我,这是爱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把我当成豢养的宠物,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吗?我已经?足够忍耐你了,你还要我爱你,你脸怎么这么大!”

空气仿佛在霎那?间凝结,傅砚清的虎口有一瞬松懈,似撞裂的冰岩。紧接着,他又反手?揽住她的腰,俯身抱紧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你是因为手?表和我生气,我可以和你解释。”

他像骤然失去支撑点?的棚罩,将她压制得喘不过气。乔宝蓓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要纠结这种事而不对其他问题解释。她为他不齿的行径而气愤,为他无?底线的监视而发?怒,究竟有什么区别??

面颊的咸涩被?他的唇吻拭,他颔首吻到唇边,向下?流连,如此轻柔低微。

乔宝蓓仿佛也没了力气,软塌塌地陷在他怀里,面容满是喷洒的气息:“你放开我……”

“傅砚清你放开我……”

他死死不放手?,贴着面颊,吻着耳畔,确保每个字都确凿地送进耳中?:“我是监视你,我可以向你承认。我知道这很不顾及你的隐私,但是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我想知道分居的日子你过得怎么样,但你很少给我打?过一通电话,发?来一条消息。我知道你经?常去酒庄喝酒,和你那?些朋友打?牌,我知道你对花艺马术绘画不感兴趣,给我的是买下?的画,我知道在你眼里的我是迂腐无?聊的,所以你宁愿和比我更年轻的男人赶海,我知道你和别?人埋怨过我年老,我知道,我知道……”

无?孔不入地监视一言一行,病入膏肓地收集所有物,掉落的头发?,用过的穿戴甲,不要的换洗内衣裤,他念她,渎她,爱她,对她抱有千万种幻想,又逐次解构,深刻认识真实的她。

她是他的爱神?,他千真万确的爱,他怎么会不爱?她何故对他视而不见,又要弃若敝屣。

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

宝蓓,宝蓓……

听着她吃痛的声音,他想放手?又不肯放,像无?家可归的狗死咬着已经?破烂的网球,怕垂涎的唾液浸坏它,却以獠牙狠狠含着。

乔宝蓓推他,摆动?着浑身排斥:“松手?……松开我……!”

滚烫的热气像汹涌的浪,将她掀拍得不知方向。

她不想听,不想听这些。

她不明白他怎么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监视她,还要冠以爱的名义,再?在遮掩不住的情况下?毫不留情地揭开伤疤。

衬裙的纽扣崩开了两粒,傅砚清吻到她的锁骨,竭力托起双腿,分开,稳稳嵌在腰侧。她半落不落,几欲快没了落定点?,理智回笼,她以掌拍打?他的侧脸,不断推搡,拍到红痕泛滥。

傅砚清凝瞩不转,唇边涔着咬破的血痕:“你告诉我,和我好好说,在我们相处的日子里你对我不是没有一丁点?感情,对吗?你骗我,瞒我,哪怕一开始是图我可以给你安全感,感激我帮你把生父送入牢里,但你还是愿意跟男友分手?选择我,做好在我面前演一辈子的准备。”

他喉结滚动?,以绝对足以俯瞰她的身躯将她托抱起,仰着头沉声摇尾乞怜,“你也记得是我把你从你生父那?里拉回来,你也默认我对他做的事情,你只是单纯觉得我现在的行为不妥当。我可以改,但你要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