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蓓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摇摇头:“没有。”

“嗯,一般是在下周。”傅砚清轻抚她的头,自然地牵起手:“这两天会安排医院给你做体检,记得去?。”

每年?都有一次定期体检,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这种时候。乔宝蓓没有抗拒:“哦。”

她的骨架很小,手腕对傅砚清而言格外盈盈可握。触到仅戴有一圈细链的腕骨,傅砚清略一上抬,目光带着探究的意?味:“你的手表什?么时候摘了?”

乔宝蓓心里咯噔,怯懦道:“可能在我首饰柜里……我忘记戴了。”

“怎么摘了。”他复又问。

乔宝蓓小声说:“搭配裙子不好看?。”

“还以为你不喜欢了。”傅砚清望着她,眼也不眨,“如果戴腻了,我会让人再给你设计几款新的,可以换着戴。”

如果是平时,乔宝蓓定然会欢欢喜喜地同?意?,但?得知手表里的秘密之后,她却有些?笑不出来。这一刻她无?比确定,里面的装置绝对不是防丢失那么简单。是要与她绑定,时刻为他监视所用。

他是怎么做到撒谎隐瞒也能如此大义凛然,丝毫不觉得侵犯她的隐私?甚至将这当做习以为常的事。

乔宝蓓越来越意?识到,这个男人冷硬皮囊下的性格,绝对与她以往的认知大相径庭。

他望向她的目光如此灼热,漆黑,宛如一架设置精确的摄像头,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举动。她忽然生出了想要逃离他身边的心,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乔宝蓓本来想和他坦白,自己?最近有去?桐兴的打?算,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傅砚清恐怕不会让她去?。

“我觉得之前那款就挺好的,不用换了。”她低下头,声如蚊讷,“先、先去?吃饭吧,我饿了。”

早餐和平时的菜色没什么两样,乔宝蓓吃得温吞缓慢,刚喝完二分之一的牛奶,傅砚清的咖啡已经见底。

司机已在门口备好车,傅砚清拧了拧领带结,看?眼桌前的女人,没有任何催促的意?味,只说自己?要走了。

先前他们有过温存,是她送他到玄关,整理衣领,然后清浅地吻了告别吻。

乔宝蓓没什?么心思,想无?视他,但?不知为何,却有些?心虚。

她的一再反常,是不是会让他发现什?么问题?

傅砚清转身离开,向门口走去?,即将从视线里消失。乔宝蓓当即放下面包片,抽出几张纸随意?地揉拭干净,赶到四?下无?人的玄关,牵住他的袖口。

乔宝蓓的步伐急促且没那么轻盈,他并非是个聋子,对此一无?所知,只是在等她,等她主动靠近,在这个只有彼此的门前。

牵扯的一瞬,他侧过身来面向她。

乔宝蓓的动作比想象中要快得多。

她扯住他板正的领带,踮起脚尖,以掌攀着肩,因为个子矮,只能勉强吻到下颌。

唇瓣紧贴的地方温热得像有电流穿过,傅砚清配合着低头回吻她的双唇,将她牵引得不得不仰起脖颈。

夏日骤雨的潮意?在彼此间翻涌,格外黏腻,让人不舍分离。

昨晚趁着夜色,他回到家中吻她,在那微不可查的战栗中,已经知晓她是清醒的。

三年?里的日日夜夜,她不曾有过回应,也鲜少主动亲近他,他便时常在她熟睡之后拥着她,亲吻她,企图以此入她梦里。

他不知乔宝蓓为何装睡,既然没有做出抵触的动作,就不自觉地放任自我。

“呜……”

怀里的女人轻声低吟,勉强将他思绪拉回。

傅砚清稍一偏斜,吻着唇侧,面颊,目光低垂:“咬破了?”

低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