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不住,就连我与他关系那么交好,他也不愿意告诉我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同我说,不告诉我是为了我好,可这几年下来,我虽知道他就算一文不带的离开上京,也一定能过的很好,可总是叫人担心挂念不是?”
秦凛看着平日朝堂里一向严肃的薛相,如今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感伤,忍不住抿了抿唇,一旦开始,又将牵扯出多少人出来。
他不由得在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只因为对那个女子产生了恻隐之心,便将萧玄彻也给拉了进来!
秦凛在桌下伸手触碰着萧玄彻的手,本想示意他,若是不先说也行。
毕竟他们今天只是简单交流了下,一切还应该从长计议再是。
可当秦凛触碰到自己手的时候,萧玄彻就眸光不明的看了过去,那眼神分明写着,男男授受不亲。
秦凛见状,就知道他是误会了,他当即在萧玄彻的手背上拧了拧。
萧玄彻扯了扯唇,勾出一抹弧度,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秦凛是在想什么,但此刻,萧玄彻却仍旧没有一丝犹豫,薄唇轻启:“相爷,如今刘文生的事虽然有了落寞,但还有一个埋藏很久的案件迟迟没有揭出,是时候也该有个答案了。”
闻言,薛相沉吟一声,不由得侧眸看过来,“九殿下这话是何意?”
“如今皇帝的养心殿中养着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也正是刘文生盗窃文章的原主人。”
薛相顿时倒吸一口气,脸色也变得复杂:“什么?那女子跑到皇帝身边了?皇帝可否知道?她这么做,不是白白去送人头?”
萧玄彻眸光却有几分嘲讽:“相爷,您还是不够了解我父皇,我父皇登基以来,且不说掌管朝政的能力如何,这挑女人的眼光他可是从来没掉过链子,皇后倾国倾城,当年在一众嫔妃里出彩夺目,父皇二话不说就立为皇后,这女子若是没有点姿色,您觉得她怎么能在养心殿中待了那么久?”
听到这话,薛相不可置否。
“那和武侯又有什么关系?”
“这女子叫容颜,五年前,有一位民间子弟参加了科举考试,那时候前首辅大人正是当时的考官,这寒门子弟,名叫容凌,其天赋极高,与努力并存,但,一个毫无疑问应该中举的人,位置却被人顶替了,最后郁郁寡欢,含冤而死。”
“什么?五年前就有一场科举作弊一事?”
薛相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身为一国丞相,竟对此事毫无察觉,这也是他的失职!
萧玄彻淡淡看着薛相,出声安抚着:“相爷也不必感到愧疚,因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父皇。”
话音一落,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像是凝滞了一般,连薛相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僵硬。
薛相定了定神,才缓和过来:“九殿下,您和秦大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萧玄彻正要回答,秦凛却主动开口,他总不能什么都让萧玄彻去承担了,那他还算什么男人。
“相爷,是我觉得这件事有疑点,才冒着摘掉官帽的风险去查看了被封印的卷宗,容凌当年科举中举是事实,但最后顶替位置的是武侯爷正妻陈氏的亲弟弟,陈平浣,当今的地方知府。这件事,是皇帝本人亲自画押,一手操办的。”
薛相握着茶杯的手更加握紧了,回想起当时武侯爷毅然决然离开时的决绝面目,再想想他当时那句意味深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