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圣上叙叙旧,不过是想提醒圣上,有些事情,没解决就是没解决,不代表他时间过去久了,就可以消除这些事情!圣上您看,如今的九殿下和薛绾薛公主,是不是大萧王朝的新起之秀,本官也是打心底的欣赏他们,他们有能力,知分寸,为天下百姓着想,不徇私舞弊,更对的起自己的内心!”

“圣上以为能隐瞒的,在别人眼里未必,本官是做错了事,也接受惩罚,可皇帝呢?圣上日后也不想被人这样关在宗人府里威胁吧!”

“混账!”圣上脸色顿时气的涨红,瞬间拂袖,吹拂出的风,将宗人府的另外几盏蜡烛更是直接吹灭!

光线变得更加幽暗,户部尚书仰头看着站在眼前的皇帝,唇角的笑容愈发渗人,皇帝的眼神也变得愈发危险,他一步步朝着户部尚书走近:“朕且问你,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刘恒,你在朝廷那么多年,朕了解你的性格,你对你那儿子,是过分在乎了点,但也不至于此在这里威胁朕,朕虽为天子,也不可能一句话就赦免你和刘文生的罪行,不然朕怎么跟文武百官交代!”

“你现在老实说,究竟是谁在你背后出谋划策,朕要问清楚,那个人究竟是谁!朕可以饶你一命不死!”

户部尚书嘲讽的笑了笑。

免死金牌,这么轻易的就得到了!

可惜,已经晚了!

他也想活着,可他早就成为了孝亲王和长公主的弃子,他们无情无义,出了事就将他们刘家当弃子,挡箭牌,第一个给推出来!

而他在被押往宗人府的路上,也早就被强制灌了药!

还需要皇帝给他赦免吗!他难逃一死!

可长公主和孝亲王固然该死,这皇帝如今也是一个分辨不清的昏君,他养尊处优那么多年,也该好好经历下这上不去下不来的煎熬感了!

自有人会去治他!

皇帝却愈发心急如焚,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冲上前,直逼牢狱门口,目光直直的瞪着户部尚书:“你还想不想活命了!人人都想求朕,赦免一罪!刘恒,你别不知好歹!”

户部尚书神情淡然,像是将一切都放下了,下一秒,他的嘴角就已经吐出鲜血,声音也愈发沙哑混沌:“晚了,一切都晚了!”

看着户部尚书嘴角不断吐血的样子,皇帝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扼住一般,他倏地伸手抓住牢笼,“刘恒!告诉朕,谁给你下的毒!整个宗人府,朕看谁有这个胆子敢这么做!”

户部尚书却身子向前一倾,吐的越来越厉害了!

黑色的鲜血流了一地,他的眼神也愈发变得浑浊空洞:“圣上,本官碌碌无为一生,只最后误入歧途,本官该死……”

话落,户部尚书便僵住了身子,眼睛甚至都没来得及闭上,就彻底停止了呼吸!

“刘恒!”

皇帝猛地一声大喊,这声,连在另外一边牢笼的刘文生都听见了,他立即颤抖着身子爬起来,过去抓住牢笼,“薛祁言!你快去看看我爹是怎么回事!”

薛祁言正在看守着刘文生,听到刘文生这般理直气壮吩咐的话,冷眸扫过去,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叫我大理寺卿!”

刘文生吃瘪,大家都是同辈人,就你有官位了不起啊!

装什么呢!

可刘文生现在心系他爹,只能不情不愿的喊着:“大理寺卿,你快去看看我爹怎么回事?他年纪大了,可经不住皇帝这么吓的!”

薛祁言却岿然不动:“圣上有旨,没他准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怎么,你想本官违反指令吗?”

刘文生:“你!”

那这个大理寺卿喊得屁用都没有啊!

就在刘文生焦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