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琴找机会将那封信拿走,飞一般地去了薛相府邸。

虽然这封信真假还难以确定,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况且从他嘴里说的蛮军的事情,听来绝不是虚妄之词。

此时天黑,相府大门已经关闭。

水琴也顾不得许多,敲门只说要见薛相,有要紧事禀告。

一开始,侍卫并没有把她当回事,可是她却说关于公主生死,必须马上见到薛相。

听她说得严重,侍卫也就不敢再怠慢,忙忙地去通报薛相。

这个时候,薛朝印哪里能睡得着。而金樽园的水琴姑娘拜访,还说有要事要见,薛朝印沉吟了一下,吩咐将她带进来。

水琴是阿绾手下的人,这一点他很清楚。

眼下这个非常时刻,她夤夜来访,想必是十分紧急的事情。

不一会儿,水琴忙忙地进来了,也顾不上行礼,只把手中一封信放在他面前。

“薛相看这封信可是蛮人写给九殿下的?”

她急急地问了一句。

就是别人没看过那封信,想必薛相是一定看过的。

第105章 午门行刑

薛相自然知道其中利害,粗略看了一遍,心中大惊。

之前他在殿前,皇帝让他看过那封信。眼前这封信和之前那封信一模一样,字迹,内容,连涂画的地方都分毫不差。

官场的敏感让他感觉此事非同一般,忙问清水琴此信从何而来。

水琴这才把陈静书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薛相好一会儿沉吟。

若陈静书所言不虚,那么这封信就是铁证。

薛相忙命人将薛祁言叫过来,又派人将金樽园团团围住,看好陈静书,不要让他跑了。

“祁言,你随我速速进宫。”

已经是子夜时分,宫门早已关闭。

薛朝印父子也顾不上许多,咚咚只管敲门。

门上值班守卫看清是薛相,忙问薛相什么事。

薛朝印说紧急公务,要马上见皇帝。

守卫哪里敢擅自开宫门,只能找人禀告了宫里。

不一会儿,人回来禀告说,皇帝已经安寝,有事明天再说。

薛朝印等不及,可也没有办法,只好在宫外大臣点卯室暂时等待。

“父亲,明日午时行刑,早朝时上奏还来得及。”

薛朝印点头。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两人在点卯室内半睡半醒中待了一夜,眼见晨曦微明,大臣们也纷纷来了,但宫门依旧紧闭。

大臣们纷纷议论,什么情况?眼见上朝的时间都到了。

就在这时,宫门终于开了,一个公公从里面走出来,宣旨说,皇帝身体不适,今日免朝。

大臣们议论纷纷。昨日皇帝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不适了呢?

“散了散了吧。”

宣旨过后,公公挥了挥手上的拂尘。

大臣们纷纷转身离开,就在这时,薛朝印却大步直往宫里走,薛祁言紧随其后。

“薛相,您这是做什么?”

公公忙去拦,一个没拦住,被薛祁言甩脱了。

“薛相,薛相,薛相……”

眼见薛相两人直奔养心殿而去,不想这时斜刺里冲出一队亲兵,为首的正是御前都指挥使萧正镛。

“薛相闯宫,意欲何为?”

萧正镛大声呵斥。

“萧指挥使,本相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要紧事上奏皇帝,还望指挥使通融一二。”

“薛相,不是本指挥使有意为难,实在是皇帝有言在先,今日谁也不见,所以薛相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