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遥原本还以为,门神的名字应该是?现代流传的秦琼和尉迟敬德,结果她?一问?陆娘子,陆娘子一脸惊讶,说那二位是?赫赫有名的凌烟阁功臣,怎么?成了门神?她?这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如今的门神,还是?“神荼”、“郁垒”二位呢!
最近在家的时候,罗珊娜和七娘简直是?形影不?离,一个心理年龄不?大,另一个生理年龄更小,凑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真可谓是?“臭味相?投”。
就好比现下,尹遥在厨房中?准备午饭的工夫,两个人就拿起陆娘子准备好的桃木牌,兴高采烈地跑出去张贴了。
“罗姐姐,你说这个是?不?是?这么?摆的?”七娘正杵在自家院门外,一脸严肃地比比划划。
罗珊娜跟她?脑袋凑在一起,仔细瞧了半天:“我觉着不大对,你倒过来试试?”
“这样儿??”
“唔……好像也不大对。”
之所以磨蹭了这么?半天还没?贴好,主要是?因为俩人都不?大识字儿?,桃符认识她?们,她?们可不?认识桃符。
而且也怪康陶,他一个单身汉,又是?胡汉混血,对?这些习俗一向不?怎么?上心,这几年根本没?贴桃符,搞得俩人想照猫画虎,都没?有参照物。这下好了,别说分不?清左右,便是?这上下,也是?一个正一个反……
此刻远在岭南的康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小娘子,小娘子,桃符不?是?这般贴的!”陆之远刚跟许大郎转到沈家巷口,就见到一大一小两个女郎,正拿着刷了红漆的桃木牌胡贴一气,吓得赶忙上前阻止。
“郎君是谁?”七娘扭头一脸疑惑,昨日她?跟罗珊娜都在屋中?洒扫,并没?见过陆之远。
不?过还不?待对?方答话,她?又瞧见了后面跟着的许大郎,马上忘了面前这个陌生人,脆声道,“许大郎,你怎么?来啦!”
估摸着是?许大郎这张嘴,实在没?什么?当兄长?的样儿?,两人见过好几次了,七娘死活都不?肯叫他“许大哥”,只愿意直呼其排行。
不?过许大郎倒不?大在意这些,便也由着七娘胡叫:“阿婆让我?来你家,向沈婆婆拜贺新岁的。”
七娘这才想起阿姐的吩咐,年岁期间见了人,要记得说祝福语,马上端端正正施了一礼,又搬出了自个儿?唯一会的一句:“福庆初新,寿禄延长?。”
嗯,这还差不?多,许大郎也难得正经地回道:“瑞彩盈门,万事胜意。”
四人又相?互介绍了一番,罗珊娜虽说心理年龄不?大,但也不?是?真小孩儿?,端端正正跟二人施了一礼。许大郎今日也是?第一次见罗珊娜,跟陆之远两人都被她?的美貌给震慑住,难免呆了一呆。
一番流程走完,七娘便又开始专注在那桃木牌上,嘴里还一直嘀嘀咕咕的。
许大郎回过神儿?来,看?着眼前上下颠倒的两块牌子,顿时颇感头?痛:“尹七娘,你阿姐不?是?送你去读书了吗,就读成这样儿??”
“哼!”七娘不?服气地跺了跺脚,她?可是?有好好读书呢!前日方才学到“都邑华夏,东西二京。”夫子还给她?讲了,其中?这东京指的便是?如今脚下这座神都城。
可面前这两块儿?桃木牌上,写的四个字没?一个简单的,她?认不?得岂不?是?很正常?
还没?几句话的工夫,两人之间难得的和谐氛围,便以许大郎的毒舌,及七娘的怒目而视而告终。
而一旁的罗珊娜,手上仍拿着块儿?上下颠倒的桃木牌,眼瞧着就要贴到门上去了。陆之远不?敢多看?她?的脸,只说了句“我?来吧”,便低头?接过桃符,用竹签重?新舀了点浆糊涂在背面,将其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