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对方棋盘上抢来的主将在护着他。
宁亦连浑身赤裸,却将被子围在了衣着周全的隋锌身上,不做思考地挡在自己儿子的面前。
“不要伤害我们的宝宝……”
隋遇站停,目光从宁亦连腿间的白浊上移到妻子脸颊上的泪痕,微微偏头,试图将满目的猩红从脑子里倒出去,冲着在他意识里血流成河的人温声道:“让开。”
“都是我的错,是我发骚勾引他的,都怪我,我就是个只知道勾引男人的骚货,是我找操,我活该,对不起,对不起……”
这是隋遇当年强奸宁亦连时说过的话,是隋遇对宁亦连日复一日的说教,隋锌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言辞,宁亦连诚恳的在当前的场景下悉数奉还。
隋遇平静自持的表情崩裂了,隋锌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不要道歉,这不是妈妈的错,从来都不是。”
宁亦连悲鸣着祈求、认错,谩骂自己,母性的力量压倒一切,决绝地拦在隋锌身前,眼含仇视地与利刃对峙,尽管他的体型并不能将身后的孩子完全护住,如果那柄刀刺过来,第一刀一定会伤在他的身上。
最初时能从隋遇手中逃脱的宁亦连,反应速度其实是很快的。
“有什么火都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第一刀先在精神上刺在了隋遇的身上。
隋遇凝滞道:“你一定要这样护着他吗?”
凭什么不可以呢。
“我是宁亦连的亲生骨肉,是他唯一的血亲,我永远比你和他更亲近,你霸占了他那么久,该把他还给我了。”
隋锌说出了一直以来的所想:“宁亦连是我的。”
“你闭嘴!”
隋锌被宁亦连吼得抖了一下。
“妈妈不要凶我……”少年才像是知道怕了,声音变得哽咽,“我说得不对吗?”
此刻天光至亮,一半阳光被窗帘遮蔽,屋中半明半暗,像是正负两极,又像是天平的两端。
站在阳光里的男人以极强烈的情绪宣誓主权:“宁亦连,过来。”
宁亦连顺从地起身,隋锌扯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走:“你不要选他。”
“妈妈去跟你爸爸说几句话,你在这等着。”
隋锌将宁亦连的手腕攥得更紧。
宁亦连又怒吼道:“松手!”
“妈妈……”
宁亦连一根根掰开对方的手指,用被子重新将隋锌围起来,像是为幼儿包裹襁褓一样,仔细掩好被角,絮絮道:“都说了让你不要惹你爸爸生气,不听话。”
他在自己儿子的头上温和地抚摸,用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回你自己的房间等着,晚点妈妈再来哄你。”
隋锌像被这床轻软的被子封印住了,又像是只被塞进纸箱里遗弃的小狗,动也不能动,眼睁睁地看着宁亦连被隋遇拖走。
隋遇捏着宁亦连的后颈将人推搡到卫生间,甩手将刀扔进了浴缸,坚硬的铁器磕掉了浴缸表面的瓷釉,宁亦连以眼神寻找碎瓷落在哪里这个全线崩溃的家里只有宁亦连神思游离,在担心碎片不及时处理会硌伤到脚。
他的视线被强行扳回,迎上对方的怒火。男人粗鲁地将他摁在了冰冷的墙砖上,头顶的花洒打开,冷水铺天盖地地浇在他的身上,宁亦连颤栗着闭了闭眼,很快就平静接受了。
隋遇像往常那样为他做事后清理,手掌在他每一寸皮肤上擦拭过。他们打扮他,驯化他,这个被套上精致长裙,留着累赘长发的漂亮人偶总是乖顺的。不论是冷水还是恰到好处的温巢,他都能耐受。
宁亦连迎着雨幕一样的水流睁开眼,体温在迅速流失,他本能地贴向近前温暖的热源,尽管他知道透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