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秋牧渐渐清醒过来,揉揉眼睛,是个不太熟悉的房间。
嗯……床还挺舒服的……
就是胳膊有点儿重……
床?!!胳膊?!!!!
秋牧在感觉到腰上搭着一条不属于自己的胳膊后,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这一坐起来,衣衫不整的他,整个胸脯直接露了出来,下半身的裤子也……
“啊啊啊啊啊!!!!!”
旁边睡着的长生给这一连串的惨叫,吓得也一下坐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
秋牧一手紧紧攥着领口,遮挡自己的袒胸露·乳,另一只手颤抖着直指长生:“你,你,你……”
长生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拨开了那快要戳到自己脑门上的青葱细指:“我怎么了?你淡定点儿,慢慢说。”
“大木头!二愣子!你把我怎么了?!你对我做什么了!”秋牧话语里都带了哭腔。
长生歪了歪头:“做什么了?还能做什么……”
问完,他还有意有所指的往秋牧光溜溜的屁股上瞟了一眼。
秋牧一见他这个眼神,忙不迭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禽兽!!臭流氓!!!”
长生也没反驳,撇了撇嘴道:“我和禽兽臭流氓之流,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什么?!”
“比如……我可以对你负责,禽兽和臭流氓不会吧。”
“你滚开!!!”
这件事秋牧怎么也接受不了,可同属账房又是搭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根本躲不开长生,一见到他就觉得又羞又气,恨不能变成个炸开了刺儿的刺猬,最好能将那流氓木头刺的一身窟窿眼儿才好!
他特别想找管事先生孟芝问问:那个,做下面的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会不会有什么不好……
虽然被做过以后,他也没什么其他不适,但总是不放心,毕竟自己的那儿不是用来做这个事儿的啊!
可这种事,哪里好意思开得了口,他每天在孟芝边上绕了一圈儿又一圈,怎么也问不出来,看起来就是一副欲言又止、一言难尽的古怪模样。
自从那日以后,他特别怕和长生单独待着。
倒不是怕那根木头又做什么,而是秋牧发现,只要离那大木头太近,自己就会莫名的呼吸急促,脸红心跳,怎么怪怎么来……
他努力的想要压制自己这些奇怪的反应,可长生总是时不时的,看似不小心又好像故意的碰下他手指,碰下他脸颊,甚至有次直接将手放在他的腰上……
秋牧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从学徒时期就在孟家干活,那么多年,最好的朋友就是长生,一直把他当成最铁的兄弟。
怎么的?两人就变成如今这种诡异的状况了……
不行!得变回去!
必须要和大木头说清楚了!
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只要……只要他能不再想那事儿,自己和他两人还是朋友!
对,就这么和他说!
秋牧这么天真的琢磨着,就往长生家走去,想要和他私下把话说清楚,以免相处越来越尴尬。
他低着头纠结着如何开口,刚走到长生家门口,就撞上了迎面走出来的一个披红挂绿的球,不对!是人……
“哎哟喂呀!老娘的腰哎!小哥哥怎么光走不看路呢!”
秋牧给这胖墩墩彩球似的人一撞,人也往后退了三步,定睛一看,穿成这样的可不只有媒婆了么。
他探头看了看,是长生家没错啊,忍不住开口问道:“媒人可是要为这户人家说媒?”
胖媒婆稳了稳身子,一抬眼看秋牧长得眉清目秀,立马换了张笑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