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一撩下摆,非常没有读书人斯文气质地从栏杆上翻过来,疾步走到陆清则面前:“久仰帝师大人,下官集安府同知郁书荣!”
陆清则哑然失笑:“郁大人不必如此,您所做之事,我与陛下都知晓,在下也很敬佩郁大人。”
在江右上下沆瀣一气的时候,为了百姓,敢违抗上级私自上报,这份勇气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
陆清则唇角微弯,声音清润柔缓,听起来格外诚挚,听他说话,就给人一种自己被认真重视着的感觉。
明明他戴着面具,看不清脸容,传闻里还生得丑陋无比,偏生他一笑,便有种光风霁月之感。
郁书荣忍不住耳根一热,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呐呐应是。
自古朝臣皆在品貌上有追求,丑陋残缺有疾者,莫不被耻笑,陆清则占了两样,却叫人不敢耻笑。
陆清则没想那么多,视线下滑,落到他抱在怀里的那叠东西上:“郁大人是要去给陛下送文书?”
郁书荣回过神,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东西,反应过来,哦哦两声:“对,对,方才下官去送文书时,忘记把这个也送去了。”
说到这个,他又有精神了:“这是您写的那份治水案,哎哟,您可真是字字珠玑,见解深刻,没想到您对治水还这么有研究,听说您老家是临安府的,临安也常闹水患吧?难怪呢!”
叭叭吹了会儿彩虹屁,又有点失落:“陛下让下官誊抄一份,把原稿送回去,可惜了,下官还想珍藏……”
陆清则保持微笑,听到最后,笑容一滞:“……?”
他那日翻阅遍了所有能翻到的水患资料,结合后世的治水方法,才写了这份方案。
尽管已经努力用词简略,但为了能精确地表达意思,加起来也是有几千字的。
这位郁大人是怎么得罪宁倦了吗,竟然还要被罚抄?
这小兔崽子,人家在江堤边负责修筑堤坝多忙啊,还不干人事!
陆清则略一思忖,含笑伸手:“我正好要去找陛下,不如交给我,我带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