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起效了吧?
陆清则头皮一麻,果断给宁倦倒了杯桂花茶,两指推过去:“喝茶喝茶,清火去热。”
宁倦的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方才触碰过陆清则留下的触感。
光滑,柔软,像一匹名贵的绸缎……那片温热肌肤之下的唇瓣,他还尝过的。
他为什么要那么君子,不在晚上趁陆清则睡着时一亲芳泽?
随着这个想法跳进脑海,那股莫名的燥火似乎烧得更旺了。
恍惚间仿佛血液都在发烫,岩浆般滚过心口,烫得心脏咚咚震响。
宁倦的视线落在陆清则柔软润泽的唇瓣上,喉间感受到难以忍受的干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垂下眼,一口饮尽了杯中的茶水。
陆清则吃了块月饼,也有点发腻了,见宁倦只喝茶不吃菜,有些担忧:“果果,当真没事吗?若是难受,就回去再躺会儿,不要硬撑。”
宁倦干哑地“嗯”了声:“没事。”
喝再多的茶,也难以抵挡喉间的渴意。
他像个在沙漠中迷途的旅人,追逐着水源,干渴得下一秒就要死去,眼前出现虚妄的幻觉,以为涌现了绿洲,却发现那些虚假的水,压根无法浇灭心底的火。
面前坐着的人,就是那个能缓解他干渴的水源。
宁倦的视线贪婪地一寸寸扫过陆清则的脸,呼吸滚烫,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他以往也会想些不干不净,亵渎陆清则的事情,但也不会好端端地相对而坐着,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他也没那么禽兽吧。
不对。
身体深处的躁动很不对劲。
宁倦咬着牙,轻轻呼出口气,不想让陆清则看出自己有问题,想尽快去用冷水沐浴一番,让头脑清醒一点,又舍不得结束和陆清则俩人团圆的中秋,只得一边忍耐着警告自己,一边神色如常地和陆清则聊天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