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也是一枚学渣，但他跟屏幕上这些有一个很难突破的阶级问题。铺天盖地的组队贴，说法或俏皮或正经，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钞能力。上面一排排声势浩大的零，是他难以企及的。

但挣扎还是要挣扎的，虞盛锦发了个求师贴，想临阵突击一下战力。荷包拘束，他也没异想天开捡漏近战大师。虞盛锦自娱自乐地想，身为军校里绝无仅有的战五渣，随便抓一个学生估计都能把他按地上捶，下限过低以致于这桩买卖对他而言，稳赚不赔。

提示音拉回他的注意力，看着屏幕上的一列字，虞盛锦惊讶这么快就有人找上来。

和对方商谈好时间地点，虞盛锦心情有点放松。

翌日，虞盛锦特意提前半个小时到达约定的地方。

一个身影却更早地立在空荡的训练室。

虞盛锦一僵，脸上的表情也没了。

“范延武？”

看清他的排斥，范延武勾唇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如常地摆到合适的角度，露出温柔的笑脸。

待看到虞盛锦手腕上泛着莹润光芒的手环，笑容更是真实几分。“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稀奇，帝国大将军，堂堂战力尖端，说要尽全力教他一个战五渣打架，虞盛锦想，这可比杀鸡用牛刀还屈才。

虞盛锦停在门口有一阵时间，范延武却还挂得住笑。

上门的便宜，他到底选择了不占白不占。虞盛锦走过去，“你要怎么教？事先说过，我近战极差。”

他停在间隔两米的地方，紧跟着范延武凑上来，视线在他身上徘徊似在丈量什么，又伸出手。

虞盛锦一咯噔，差点动手，发现对方好像是在用接触的方式来确认他的身体素质后，硬生生叫停冲动，身体板直地任他触碰。

“……学校老师有教过你人体的生理构造吗？”范延武收手，在得到虞盛锦肯定的回答后，他说:“我不会教你多么高深的格斗技巧，你现在需要的也不是那些短时间内只能算作花架子的东西。”望着那双若有所思的黑色眼眸，范延武招了招手:“打上来，拳头、巴掌，随你喜欢。”

虞盛锦看看他，没犹豫多久，拳头直冲向他的面门。

“很好，勇于进攻是学习的第一步。”拳风触及到皮肤，范延武才微微偏了偏脑袋。

拳头落空，虞盛锦朝前踉跄一步。扭头，范延武适时地说：“做任何事都应该考虑失败的后果，你可以做得更好。”

他语气温柔耐心，俨然一副谆谆教导的长辈模样。

拳脚相加，虞盛锦用上所有的攻击手段，上百次尝试后，落得个气喘吁吁却连人家衣角都没摸到的下场。

从头到尾，范延武比正常人打哈欠伸胳膊都轻描淡写。一通折腾，虞盛锦的心情挫败到极点。

“热身结束，接下来我要教你一些基础但绝对实用的战斗技巧。”

虞盛锦猝不及防被他话语里透露的东西砸中，片刻时间，那点挫败也烟消云散。

范延武的招式远没有电视演的精彩，普普通通的技巧全然是为自保与进攻服务。

范延武教了整整三个小时，虞盛锦累地想瘫倒在地。

拉到顶的衣领此时全贴在脖子上，既勒又汗津津的，他看看一旁提醒他不要立马坐着休息的范延武，迟疑地解开了衣领。

后颈的腺体暴露在空气当中，这个时刻，渺小而奇怪的器官表现得与一块普通皮肤无异，同样热气腾腾，同样享受着与空气的接触。

也许从他数秒的迟钝动作看出点什么，范延武转移了目光。

大多数时候，他是一位知进退懂礼貌的绅士。

范延武陪虞盛锦围着训练室走了一圈又一圈，放松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