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吧。
一定不会比上一段婚姻再差了。
说吧,她想,不要恋爱了,结婚吧。
如果再离婚,也没什么好怕了。
仲夏的手机就在此时响起,在屋中的桌上。
没人想去管手机,然而朱贝贝的电话也紧接着跟上。
没有办法了,一定是工作。
他们心中同时叹了口气。醒醒吧,他们还都在一间公司,怎么公开?永远让对方暗无天日,不见光明,还是其中一人放弃大好前程,离开此地?即便不公开,两人这样忙,终归聚少离多。
他们披上浴巾,一前一后走回屋,再回首,只觉雪夜如梦,蛊惑了心,让人昏了头。
雪一直在下,两人就着一台笔记本开始打电话会,又变成了仲总和朱总,Evan 和 Belle。
讲得口干舌燥,仲夏递来冰过的牛奶,又推过一张纸条,“还好是在北海道。”
第二天一早,仲夏紧急飞回北京。客户要求朱贝贝一起,被仲夏挡掉,说他一个人就可以。
这场艳遇,只留下了一些亲热的吻,但没有人不知足。
朱贝贝坐在去网走的车上,呆望天空,仲夏飞到哪儿了?
他们明明可以一起去看鄂霍次克海,沿着被厚厚白雪覆盖的海岸线一直往下走。今天天气终于转晴,他们能看到海鸟低飞;能看到晚霞照亮海水,橙红或者粉紫,混杂在一起,如同融化的调色盘;能看到海水由浅至深,从白色过渡到浅蓝,再走去深蓝,在要变得漆黑前,截住了人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