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贝贝瞪了一眼张束,怒火又爬上了她的脸。和刚才饭局上的失控一样,来得罕见又突然。
“至于什么,为杜润说话?”
“杜润那种见鬼说鬼话的货色,这种场面绝对不是第一次。你在那儿扮演什么正义使者?姓周的肯定饶不了你。”
“你等我就是为了看我笑话吗?”
“那不是。我就不能单纯送你回家?”
不能,张束想,因为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反常必有因。
周君的电话打进来,张束知道躲不过,立刻接了。声音大到不用开免提也听得清。你要长心!别驳了你姨父的面子,也不要伤了两家关系,但这个小杜得再看看,别看见好看的就昏头,这么廉价!
张束叹口气。人明明是他们塞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领了个鸭子回去。
而且,周君继续,你怎么能帮他说话呢?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场合?还有没有长幼尊卑?家里怎么教你做人做事?你姨妈的微信你也敢不回,太没教养了!
朱贝贝脸上的幸灾乐祸渐渐退了,变成了一种惊吓。说话遣词造句的知识分子,私下里,去掉脏字,和市井泼妇并无两样。
朱贝贝轻问,怎么办?
张束看了她一眼,笑着按开免提,塞进了贝贝手里。周君的声音炮仗一样炸了出来,朱贝贝一个激灵,问张束,“到底要干嘛?”
炮仗的声音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