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根烟吗?”沈瑾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金属盒子,“自从副助先生常抽的这款烟被娱乐杂志拍下,商店就卖断了货,我托朋友抢到的。”

陈知衡接过了烟,沈瑾也给自己点了根,缓缓吐出一口,说:“真呛。”

两人站在舷窗前抽烟,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陈知衡才开口。

“刚才你跟她说了什么?”

沈瑾在一旁的玻璃烟灰缸中弹了弹烟灰,“没什么,聊了聊爱情。”

她笑了笑,“提起了我跟艾尔尼的事情,看样子,宋秘书震惊坏了。”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一喝烈酒就多话。”

“我有分寸的。其实让她多知道一些事情,也并没有什么关系。”沈瑾说,“就像养鸟一样,相比紧紧拴在身边,被放走后鸟儿却自己哭着飞回来,难道不更令人怜爱吗?”

陈知衡笑笑,没有回话,反问她:“这就是你对付艾尔尼的方式?”

“副助先生欢迎酒会那晚,他可能喝得有点儿多,夜里哭着来敲我的家门。”沈瑾葱白纤细的手指夹着烟,“我告诉他,他的政治立场决定了他是否有资格将虹膜录入我家的门禁。”

“看来他还在坚守中立主义。”

沈瑾目光闪烁了一下,“是的,显然中立主义比我重要。”

“他只是在观望。”他指尖的烟头火星明灭,“等第六区等事情结束,他也许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回复。”

沈瑾看向陈知衡:“也许吧,时间真快,没想到又到了大选的时候,又到了”

又到了与二十年前相似的时间点上。

她顿了顿,却没说完下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