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会的。”突然,秀妹抬眸,“琴娃姐还好吗?”
因秀妹的这个问题,监控室里的范旭东,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徐又言朝摄像头的方向露出一抹诡谲且意味深长的笑,缓了几秒,才说:“应该……好着呢吧,她还找你来着。”
秀妹嗯了一声:“那就好,阿言,拜托了!”
“放心吧,你姐会有消息的。”徐又言保证。
秀妹爱过徐又言,但也知道,那样的爱情像生了一场病。在青山的日子太难,总要有个盼头,枯井般的情感,也需要寄存,在当下,她只有徐又言一个选择,否则,将会失去魏斌的庇佑,成为一群饿狼嘴里的肉。
如今,知道了一些真相,无非验证了那段病态的爱,更加严重,病入膏肓。
不甘,懊悔,没什么意义。若能因此知道姐姐的下落,也算没白跟他有过那么一段。
秀妹离开了,徐又言被带到普通审讯室,范旭东和陈宇等候他多时。
“见过秀妹了!”范旭东问。
“见过了。”
范旭东让徐又言明白了一件事。从玻璃厂出去的药,要经过活人测试,小楼或许是另一个实验室,对象不是白鼠,也不是老鼠,是人。像秀妹那样被困在小楼里的女人,不仅是取悦男人的工具,还是一具具活体的药物试管。
“害秀妹的药不是我弄的,至于其他人,我管不着。”徐又言仿佛很有原则,“我记得我提了三个要求!”
范旭东眼里的徐又言,智商高,执拗,既单纯又坏,认死理,善恶观淡薄,凭扭曲的价值观做事,但若摸顺了他的脾气,又很配合。很别扭的一个人。
“秀妹你见了,我人坐这儿了。”
“还有一个?”
“首先,你还没被定罪,没坐牢,而且你说的那种实验室,华阳地界上没有,我们也没那么大能耐和本事给你盖一个。如果我答应你,是骗你哄你。但你说的期刊,我回头可以想办法。”
何年跟范旭东打过预防针,当初在实验室,她为了让徐又言心甘情愿地坐牢,真真假假扯了些淡,但他眼下已经到了警方手里,尽量别骗他。
提出的三个要求,被满足了两个半,徐又言对结果还算满意。
终于,进入了正式的审讯阶段。
范旭东审得小心翼翼,害怕对方把何年在青山卧底的事秃噜出来。
不过,他跟何年做过打算,若他真说了,他就认。就算何年身上的污名暂时无法洗去,但一个能冒着生命危险,把重要证人从虎狼窝里带出来的警察,若谁再说她是黑警,就别怪被人怀疑指控者的一颗心,早在臭水沟腐烂发霉。
但徐又言竟有几分义气,对见过何年只字不提,只是偶尔会给审讯他的范旭东抛个媚眼,仿若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分局的人忍不住私下打趣,说徐又言八成看上范旭东了,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老范不愧是东风分局第一男模,男女通杀。话传到范旭东耳朵,他白眼翻的,眼珠子都快抽筋了。
徐又言说,他之所以会去玻璃厂,契机是因为投出去一封简历。
他父母离异,各自有了新的家庭,他从初中开始,就一个人过。后来,考上了唐城医科大学本硕连读。毕业后,经导师介绍,先后去过研究所和大医院实习,但对复杂的人际关系深恶痛绝,想换个相对简单的私人医院工作。
他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导师,导师不仅不支持,还对他说,社会和学校不同,人际关系是工作研究中极为重要的一环,要学会适应。
徐又言一根筋,不听劝,自己在网上投简历。后来,南塘县的一家诊所联系了他,原本,他根本看不上那种小诊所,但对方开的工资高,还说上面有人,是大医药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