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加加………加加油………早安??

那个人到底是谁,太好奇了

啊呀 总觉得跟杨莹有什么关系??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投票???!!

键盘都敲出火星字了,存稿个存款一样,消耗很快……努力ing

【哑蝉】29:蛛网

青山村,三面环山,冷风盘旋,寒意从冬日蔓延到初春,并未消减。村子里没有暖气,取暖除了衣物,只能靠炕和炉火。何年在灶房忙活,离灶火近,倒是暖和。

看了一眼窗外,影影绰绰的远山在她眼中,沉重而清冷。不远不近的地方,两根直愣愣的大烟囱泛着铁青色的冷光,刺向天空,凝重的灰黑色浓烟,被山风撕扯成扭曲的形状。

烟囱所在之地,在村东山坳,一处玻璃厂。

玻璃厂里藏着秘密,何年正是为了那个秘密而来。

费了不少时间和精力,终于有机会走进厂房的大门,但这对解谜远远不够,得想个法子,加快进度。

发了会呆,回神,瞥了眼面前的蒸笼,白烟从蒸笼里渗出来,最初轻盈而单薄,逐渐开始浓烈,空间里多了馒头的香气。何年俯身,给灶膛添了些柴,柴火受了潮,发出噼啪的声响。她拽了拽棉裤腰带,后退了一小步,防止蹦出来的火星子落在身上。

“琴娃,馍馍蒸好了么?”

琴娃,是何年在青山村的名字,她花了些时间和手段,才让自己成为留守老人芳嫂子的娘家侄女。琴娃这个名字,是芳婶子给她取的。

琴娃,叫我呢,何年反应过来。芳嫂子是个大嗓门,眼下虽病着,声音依旧洪亮。但何年不能回应她的声音,她得时刻记得自己是个聋哑人,若非如此,她也没机会走进玻璃厂。

芳婶子仿若等到了回答,自顾自地说着:“等馍馍好了再炒菜,一个韭菜炒粉条,一个白菜肉片,粉条在灶台上,我泡好了,炒的时候多放点干辣子角,下苦的人口重。”

其实她不说,何年也知道。菜早已洗好、择好,放在锅台的案板上备着,肉也切成薄厚适度的片,用料酒和生抽腌着。

但芳婶子时不时地会跟她说几句话。

“琴娃,你身子弱,要是累了,就搬把椅子坐着忙活。”

门外传来的声音,似暗示,何年揉了揉发酸的膝盖。

她曾是铁打的身子,却在坠入渭河之后落下了病,遇到阴天,浑身上下不是这儿酸就是那儿疼,较劲似的。

想起那夜的经历,她仍心有余悸。

落入渭河后,她想过,自己是否被出卖,被放弃,但很快,觉得或许是个机会,于是奋力地往青山村的方向游。游到半途,腿突然抽筋,本就是汛期,水势凶猛,纵使游泳技术再好,她在那一刻也感到了绝望。

过往若一场电影,那些她参与的或是旁观的剧情,一幕又一幕,在眼前重映。如果,能再抱一抱女儿果果就好了,把她柔软的小身子搂进怀里,揉一揉她毛茸茸的头发,听她糯糯地叫她妈妈。

记忆里最后一次和果果相处的画面并不和睦。看到她,果果大哭大喊,小小的身子抖个不停,用少了一截小拇指的手拍她,打她,把她推开。黄燕北抱起果果,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小人儿才恢复平静,轻轻地抽泣着。

女儿视她为洪水猛兽,这让何年很难过,但无可奈何。

想起女儿,何年泡在水里的身子更冷,更僵,暗色的夜,刺骨的水,正一点点带走她的知觉。

就要死了?仿若死神呲着獠牙,在她身边伺机而发,等待着吞食一具鲜活的尸体。她要死了,这次任务就算失败,如果失败,会是殉职,还是背着一身的污水成为败类。她的伙伴,会为她正名吗,还是彻底放弃她。

还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