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屿耳朵滚烫,摁住杨荏的手不让她逃,倾身去咬她的耳朵,说他习惯了每晚洗了晾,第二天再穿。

那一刻杨荏都快哭了,一方面觉得自己好失礼,一方面觉得她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太凶悍了,像把烧红的匕首,手心要被烫得融化。

好在肖屿没有欺负她太久,二三十来下就放过她,并拉着她的手到水龙头下洗。

肖屿拿香皂往她手上打泡沫,声音哑得不像话:“太突然了,我什么都没准备,场地也不合适……”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门外有从远到近跑过来的脚步声,接着,斜对门的门铃被叮咚叮咚按响。

自然没人开门,肖家骏直接敲着门喊:“老爸你在房间里吗?我要拿刚刚没喝完的可乐,你开开门!奇怪……老爸你睡着了吗?”

杨荏第一次听到肖屿骂脏话。

那件运动外套起了大作用,它被绑在肖屿腰间,勉强挡住他的尴尬。

肖屿揉了一把杨荏的脑袋才出了房间,杨荏心跳乱了拍子,跳到门后踮脚看猫眼。

门外肖屿正在裤兜里找房卡,肖家骏问:“老爸你为什么从对面房间出来啊?”

肖屿说:“……杨老师的吹风筒坏了,我去帮她修理修理。”

肖家骏很捧场地“哇”一声:“你怎么什么都会啊?真厉害。”

之后杨荏重新淋了个身子,又洗了次贴身衣物。

再照镜子时,发现脖侧有一枚吻痕,吓得她赶紧找出止血贴贴上。

她收到肖屿的信息,说肖家骏走了,问她去不去他房间。

杨荏脑内天人交战时,轮到陆鹿回来了,小姑娘说很困想要睡觉,杨荏跟肖屿交代了一声,洗漱上床给陆鹿讲故事。

陆鹿睡前问妈妈为什么脖子上贴了止血贴,是受伤了吗,杨荏心虚道,是被蚊子咬了。

……

“嘿,我的宝贝,你在发什么呆?”

陈沐冉伸手在杨荏面前挥了挥,杨荏才回神,挠挠脖子问:“刚刚说到哪儿了?”

“你心思是飞到哪里去啦?你刚刚什么都没说,还问我说到哪……”陈沐冉拿茶壶给她斟茶,“算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现在还在‘失恋阵痛期’,听不得这么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杨荏正想说“这才不是什么爱情故事”,一个女生走过来热情打招呼:“冉姐,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事没事,我们也是刚到,茶都还没喝一杯。”陈沐冉拉开旁边椅子,示意杜蕊坐下,跟杨荏介绍,“这就是我之前提起过的杜蕊。”

杨荏把未说出口的话咽回喉咙,对杜蕊点点头:“你好啊,第一次见面,我是杨荏。”

临近过年,陈沐冉需要给公司订年花,自然想到了杜蕊,她从杜蕊朋友圈里挑了两款蝴蝶兰年花造型盆栽,还帮她友情转发,这段时间不少人来找陈沐冉要名片。

杨荏也在杜蕊那订了三盆蝴蝶兰和三盆大花蕙兰,同款不同色,打算一份留自己家,另外两份一份给陈沐冉,一份送到张茜那边去,得知今天杜蕊要给陈沐冉公司送花,杨荏问她能否顺道一起拿花。

刚好杜蕊一直想再请陈沐冉吃顿饭,几人便约在陈沐冉公司楼下的茶楼。

陈沐冉就着之前蔡耀宗被村民们围堵在花棚里的那段视频下饭,有种蛋挞都比平时更香甜的错觉。

她问杜蕊:“最近蔡家还有再去骚扰你们吗?”

杜蕊摇头:“我家赔完款后就没再跟他们联系过了。”

就算蔡家“反转猪肚就是屎”,杜家依然没食言,按一开始说的,赔付了酒席定金还有一些结婚时要用的琐碎物件,金额不算高,杜蕊自己的积蓄能覆盖掉一部分。但杜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