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室内融化成细小的晶晶亮的水滴，方舒华递给祁秦纸巾，他接过来道了声谢，擦拭掉了头发和外套上的水珠，问方舒华天气这么冷想喝什么热饮。

“其实也没有很冷。”方舒华笑着脱下外套展示给祁秦看，外套后背处贴着三张暖贴，她拍拍小腹，示意这里也有。

“我贴了暖贴。”她顿了顿，补充道，“是你昨天给我买的，整整一包都贴在了身上。”

祁秦了然一笑，打趣道：“你手里有这么多暖贴，连一张都不分给我。”

“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要回去的道理。”

话是这样说，方舒华还是从外套上揭下来一片递给他。接过暖贴的时候，祁秦捏着暖贴的一角，想起不久前也是这样冷得跺脚的日子，孟和苏拿着一张暖贴给他讲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调情理论。

“为什么笑？”

“我么？”祁秦指着自己，不解问道。

“对，就是你。你是想到什么好事了？”

祁秦觉得方舒华大概是看错了，又或者是把无意义的公式化笑容赋予了某些感情。

毕竟在昨晚过后，他在想起孟和苏时还能笑出来多半是患上了精神错乱。

孟和苏说祁秦对孟和苏不值一提，但她却会嫉妒。

友情也会嫉妒吗？

也是会的。

在孟和苏拉着他的手包裹住一张暖贴，要祁秦对她告白被拒这件事感同身受的那天，祁秦也体会过。

但祁秦很清楚，那天他所感受到的一切情感并不仅仅来自友情。

“只是想到了些小事。”

“说给我听听。”

“有个人曾经用暖贴当教具，给我演示过怎么用它来表达好感。”

他把孟和苏说的“调情”换成了刺激性没那么强的说法，但刚说完他就意识到，即使修改了措辞，自己的话在方舒华听来依旧暗示意味浓厚。

怕方舒华觉得困扰，祁秦紧接着解释：“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看见暖贴偶然想到的。”

但方舒华的重点不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