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总是来这儿么?”
“你自己刚才不是才说过,你有分离焦虑 ,没法和祁秦长时间分开。”
“可我之后又否认了呀,说我不是为他来的,我之前也说过,我的人生必读书目另有其人。”
不知为什么,赵冬礼的眼神重新变得有些冷,嘴角挂着笑,讥讽意味浓重:“哦?我要是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难道你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我来的?”
“对!”孟和苏重重点头。
他连笑模样也懒得维持了,或许是知道自己是被追求者而有了天然地位上的优越性也说不定,他向后放松靠在椅背上,放在桌子上的右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节奏力度都没什么规律,听着无端让孟和苏烦躁。
“孟和苏,你好像把我看低了。”
孟和苏以为他的意思是自己还没有达到可以追求他的水准,居然敢不自量力向他告白,于是和他解释:“我没有看低你,我知道你很受欢迎,但喜欢本身是件主观又不可控的事情,如果你觉得被我喜欢是种对你的冒犯,那我道歉。但你本人的价值不会因为我的喜欢而得到毁损,不是吗?除非它本身并不坚固。”
“不光很会记仇,也很会说话。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刚才听到了世界上最糟糕的表白。”他评价,“像场自杀式袭击。”
孟和苏无法反驳这点。
“你喜欢我什么?”他又换了问法,“你又了解我什么?”
“我承认,我的喜欢和大多数喜欢你的其他人一样,谈不上深刻和高尚。”
孟和苏在他面前告解,表白也做得像是忏悔。
“无非是因为你长相好看,成绩优异,无不良嗜好这些外在表象和客观条件。”
“听上去像是企业的人才招聘会说的话。”
“你问我了解你什么,说明你也知道这段时间的相处根本不足以让我了解你太多东西,人就是很肤浅又短视的生物,会被直截了当又显而易见的美丽吸引,如果我说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看透了你的灵魂,明白你的孤独,了解了你区别于其他人的特质,那我一定说的是谎话。”
“照你这样说,我还要感谢你的诚实了?”
虽然他这么说,但孟和苏能感受到,他的脸色缓和下来,人也比之前放松一些。
“那倒不必,但如果更诚实一些地说,其实最大的原因是你长得好看。”
这句话俗气又轻佻,但很难有人听到它不会被取悦,赵冬礼笑了。
可能是他这个人太过自恋,亦或者是他想借由孟和苏的夸赞来确定她对自己的感情,他并不在长相好看这种泛泛的描述上止步,反而刨根问底。
“你觉得哪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