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上课就是不让上课，因为我没有圆规把我赶出来了。”

孟和苏讶异，道：“你不是买了吗，今早我们一起买的。”

“我借给方舒华了。”

祁秦和方舒华是同班，孟和苏的教室在他们隔壁的隔壁，说远也不远。

孟和苏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又问：“你借给她，她什么都没说就收下了？”

“她一开始不肯，是我说我可以去找你借，她才接受的。没想到你们班这节上体育课，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们班的人早都走空了。”

他耸耸肩，无所谓地说：“算我运气不好。”

“她没想过万一我也没有吗？”

“她知道，我和她说过我们今早一起买的。”

孟和苏自顾自地为祁秦鸣不平，可祁秦瞧上去对在外面站一节课的事却毫不在意，让她觉得纠结这件事的自己好没意思。

她没和祁秦打招呼，转身欲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复又折返回来，问了祁秦一个问题。

“她知道我们买的是同款不同色的吗？”

梦里的祁秦没有作出回答，醒来的孟和苏在记忆里搜寻，也遗失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说不清希望祁秦说“知道”还是“不知道”，但方舒华不知道可能更好一些。

其实也没人在乎。

或许是梦的关系，孟和苏醒来后心情算不上好，她慢吞吞起床，连早饭也没吃，只塞了几块饼干就去上课了。

汪梓君帮她提前占好了位子，看见她来招呼她坐下。这节课是学分占 4 分的专业大课，科目成绩对学期绩点至关重要，大家都很重视，早早就有人过来占座，仿佛离老师多近一寸，成绩就会多高一分。

课上老师板书写得飞快，孟和苏只是发个呆的功夫，老师就已经在征求大家意见。

“这块黑板上的笔记我擦了啊？”

孟和苏还没出声就有其他人替她阻止连连说“别”，她也再不敢偷懒走神，笔尖飞快地走动，记着之后大概率会看不懂的笔记。

板书还是在孟和苏补完前被擦掉了，她放下笔，宣告放弃，干脆偏头环视周围的同学，他们一个个都目光炯炯看着黑板，笔尖游走，热情灼伤了孟和苏，让她联想到皈依者狂热。

“你怎么了，从早上开始看你一直都情绪不高。”下课后，汪梓君和孟和苏步行回宿舍，汪梓君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