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蔫蔫地闭嘴咀嚼着嘴里的蛋糕，半晌说，“妈妈，我想拉粑粑。”

“去吧。”吴家妮应了一声。

吃饭期间，吴家妮的手机屏幕好几次亮了又灭。她终于忍不住低头解锁了手机查看。

钱胜楠假装专注地给桐桐夹菜，余光却看到吴家妮整个人僵住了。

“怎么了？”她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吴家妮清了清嗓子说，“商务那边有点紧急的事，让我打电话回去处理一下。没事儿，等我回家再处理吧。”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又心神不宁地拿起来手机瞄了一眼，然后揣进了兜里。

钱胜楠看她像热锅上蚂蚁的样子，故意貌似贴心地说，“小海估计还得有一会儿，着急的话你去侧卧打也行，这样不会被小朋友吵到。”

吴家妮点了点头，几乎是逃离般地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

钱胜楠继续陪两个孩子吃饭，耳朵却在留意侧卧的动静。过了大约两分钟，里面传来模糊的说话声，听起来像是在打电话。

又过了一会儿，吴家妮出来了。这次，她的异常已经很明显，脸色苍白，额头有细密的汗珠，连假笑都维持得很勉强。

“处理好了吗？”钱胜楠关切地问。

“嗯，”吴家妮的回答很敷衍，“有个合作出了点问题，我得回去处理一下文件。”

“那赶紧去吧，工作要紧。”

吴家妮匆匆带着小海告辞，步伐慌乱。

钱胜楠站在门口目送她们回了家，这才转身关门。

她快步走向侧卧，从书柜最上层取下了那个智能家庭屏，是她专门在吴家妮她们来之前放的。

她屏住呼吸，调出刚才的录像查看。画面不算清晰，但刚好捕捉到关键信息。

视频里，吴家妮进入侧卧后，颤抖着手点开手机。

接下来的反应是钱胜楠没有预料到的。吴家妮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那种恐惧和绝望的神情，即使在模糊的画面里也清晰可见。

吴家妮在地上坐着，把视频又重播了一遍。最后才勉强撑着书桌站起来，对着空气说了几句话，装作在打电话的样子。

钱胜楠放下家庭屏，陷入沉思。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便利贴，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字迹。这张便利贴记录的，究竟是谁面临的刑期？会是吴家妮的吗？

那个温柔体贴、总是在她最需要时出现的邻居，那个陪她度过最艰难时刻的朋友，可能就是杀害她丈夫的凶手。钱胜楠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

她想到了吴家妮的 momo 小号，还有她沙发下的黑色包。那些‘巧遇’，那些温暖的陪伴和帮助，难道都是精心设计的谎言？

拳头攥紧，那张被手心汗浸湿的便利贴折成了一团。

38 黑暗吞没了一切

大巴在颠簸的乡间公路上行驶，车厢里弥漫着汽油味和各种食物混杂的气味。吴家妮穿着帽衫带着口罩坐在靠窗的位置，身边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挎包。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高楼大厦逐渐变成农田和零星的平房，但她的目光却始终盯着手机屏幕。

昨天在钱胜楠家看到的那篇帖子，像烙铁一样印在她脑海里。

她在饭桌上打开手机，发现在半小时内收到了好几十条艾特。

点进去一看，她的心脏开始狂跳。那个帖子的标题是“美女网红杀人？明天揭晓她的真面目，敬请期待！”

她借口躲到侧卧去后，才敢点开那个视频。

那个视频的画面昏暗又晃动，但内容让人心惊。

在小河边，一名女子和楚杨似乎在激烈争执。他猛地拽住女子，在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