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和胃里都撑得满满的。

“要是能把这个走廊也买下来，然后把俩房子打通成一个大平层多好，”钱胜楠畅想着，“可以把走廊这块改成专属咱俩的秘密空间，累了就躲到这里来放松。”

吴家妮想象了一下也笑了，“到时候就在这里摆两个懒人沙发，再挂个投影幕布，然后墙上贴上隔音棉，就可以躺着吃零食追剧聊天了。”

“那可比我现在偷吃的时候躲厕所强太多了。”钱胜楠自嘲，“在厕所吃感觉零食都没那么香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搭建着这块理想地。虽然心里都清楚实现不了，但幻想让她们能暂时逃离现实。

又看了会儿剧，吴家妮想起来钱胜楠在她开门时说的话，扭头问她，“你是做什么噩梦了？”

钱胜楠脸色一暗，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梦到那天在河边捡到他眼镜的场景了。和那天不一样的是，我再抬头就看到他的尸体浮在水面上，从远处向我飘过来。”

吴家妮浑身一震，又惊又惧地看着她。

那天晚上她和楚杨缠斗后发现他不见了，第一个猜测就是他被自己打落到水里淹死了。

“其实之前好几次，他出事的时候我都有心里感应。像我们刚结婚那会儿，我在家坐着看电视突然心慌，给他打电话结果发现他刚刚遇到车祸，正要打电话告诉我。当然，回头看显然好多事情，像是出轨之类的我都不知道，所以现在说我和他冥冥之中是有联系听起来有点蠢，但是…”

看她心情变得低落，吴家妮心里亏得发慌，臊得脸滚烫。还好有走廊里的黑暗当她的遮羞布。

钱胜楠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我下午在你家的时候还给警察打电话，汇报我今天发现的新线索。他说这对案件调查方式没影响，还是按原来说的流程走。我之前想着等警察的流程，但我现在总觉得那个梦是楚杨…“她本想说托梦但发现不吉利，及时地咬断了话头，”我现在等不及了，想自己雇个打捞队去。如果没捞到，我也算花钱买安心了。”

吴家妮终于抓到了可以缓解自己愧疚感的机会，猛地扭头说，“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帮你！”

“谢谢，你真是太好了，”钱胜楠感动地看着她，“但真的不用，我还有些存款，没问题的。”

吴家妮还想再劝，却注意到自己的手机一直从兜里透出光来，因为不停地被新的提醒刷亮屏幕。

她本以为是那个开箱视频二次发酵的流量带来的互动，打开一看发现竟然是以私信和评论为主。

而且全都是骂她的。

有人附上了链接，她点进去发现正是睡前看到的那篇万赞评论的帖子。

几个小时过去，没想到那个帖子底下的评论区已经完全转向了。

多出来一个她没见过的评论，不仅成了最高赞，而且底下跟了有一千多条回复。

“这个博主是个洗白上岸的网黄，赚完卖肉钱又来赚女生的钱，真当互联网没记忆？这个地址泄露事件搞不好也是故意无底线炒作。看我主页有细扒她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