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妮扭头看到门外的人，嘴角翘了起来。

她想到一个解法。

芊芊妈也同时看到了办公室里的吴家妮，笑容僵在了嘴角，拎着百货商场购物袋的手也攥紧成拳。

张主任笑得灿烂，嘴里念叨着，“哎哟，今天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姐！”伴随着一声假装惊喜的尖叫，吴家妮飞速凑上前，“原来张主任就是你之前说特别照顾芊芊的那个老师啊，真是太巧了。”

芊芊妈懵了，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疯话，“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芊芊上学的事？”

“不是你吗？那可能是姐夫跟我说的，我记错了。啊，我想起来了，姐夫当时说过芊芊在读的学校叫小三、不是、三小来着。”吴家妮一边隐晦地威胁，一边假装亲切挽上芊芊妈的胳膊，“你看看我，真是个猪脑子，怎么没想着找你们问问转学的事。要是小海能和芊芊一个班读书那多好啊，是不是？”

芊芊妈听明白了她言下之意，气得脸色铁青，僵笑着想设法推脱，“张老师，我记得咱们学校早就没名额了呀，您应该不能特地为了我破格吧？”

张主任被吴家妮装出来的亲昵拐跑了，没听出芊芊妈的暗示，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是朋友，失敬失敬。名额确实早没了，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朋友破这个例。这事儿办起来还挺麻烦的，你得请我吃顿大餐哦。”

芊芊妈嘴角抽动，这人怎么这么没眼色。她想说自己根本不想给吴家妮帮这个忙，但吴家妮挽着她的那只手在悄悄地掐着她胳膊上的软肉，警告着她不要说实话。最后，她只能挤出一句含糊的”谢谢“。

芊芊妈来找张主任，本来是为了给芊芊要个竞赛推荐名额的。但既然刚刚才欠了一个人情，这下就张不开嘴了。她不情愿地把购物袋塞到张主任手里，语气再装不出敲门时的那个亲昵样，硬邦邦地说，“我先生去云乡跑生意时带回来了初茬的茶叶，听说你先生爱茶，让我必须要给你们尝尝。我昨天逛街时在爱马仕看到一条丝巾很适合你的气质，整个东临只有最后一条，我就赶快给你拿下了。”

张主任的注意力全被这些好货抓走了，没注意到芊芊妈的热情消减。她笑得又搓起几条鱼尾纹，边推脱边把礼物接了过来，“哎哟，你说说你，咱俩谁跟谁呀，还这么客气。你朋友这事儿我一定帮你办妥了，放心吧。”

吴家妮赶忙见缝插针，从随身的托特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那真是太谢谢您了，户口本、居住证复印件，还有别的可能会需要的档案都在这里了，您看看还缺什么吗？”

张主任翻了翻，“没问题，该有的都有了，你再填份同意调剂书就行了。”

吴家妮怕她走后芊芊妈再变卦把事情搅黄了，立马就要了份表格现场开始填。芊芊妈见没戏可唱了，只好不情愿地跟张老师道别，说自己下次再来找她。

芊芊妈心疼自己买的礼物给吴家妮做了嫁衣，关上身后的办公室门就开始小声咒骂她。

与此同时，不少家长们已经提前到达，正在校门口等孩子放学，钱胜楠也在其中。

一个小时前，当她听到警察在电话里说楚杨那天和一个女人一起去了楚各庄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芊芊妈。但芊芊妈说她和楚杨的相处仅限于小区里和送孩子去课外班，这么说的话应该是其他人？于是钱胜楠犹豫了一下，跟陈警官说她不知道会是谁，但如果知道了会再联系他。

挂了电话后，她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她去芊芊妈家里对峙的场景，发现了一个之前没注意到的疑点。

芊芊妈为了证明自己不知道楚杨的下落，给她看了两人的聊天记录。两个人最后一次聊天记录是他失踪前的三天前。但奇怪的是，当钱胜楠继续往前翻时，看到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