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她抽泣了起来，“爸爸出了门，就不要回来了。爸爸出了门，不会再回来了。”皱成一团的小脸哭得开始打嗝。

吴家妮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攥了一下，泪水涌入眼眶。

她小时候，妈妈和继父经常吵架，妈妈吵完会跟她复述一遍等她安慰，最后再撂下一句，“要不是为了你的生活费，妈就跟他离婚了。”小小的吴家妮为了逃避，后来每次听见他们吵架，就缩进被窝里装睡，希望能让妈妈放弃找她谈心。可惜这招没什么用，妈妈只会坐在旁边哭，一直哭到她醒。

吴家妮紧紧地把桐桐抱在怀里，像是抱住小时候的自己，轻轻地拍她的背。

“爸爸会回来的，你妈妈只是说气话，”她难掩空洞地安慰着，“不用担心。”

桐桐懵懂地点了点头，好像安心了一些。

吴家妮松开怀抱，站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心里有点好奇，钱胜楠在楚杨失踪那天，是因为什么吵了那么大的一架？

桐桐乖乖地回到餐桌上拿起自己吃完的盘子，蹬蹬地跑回到水池边递给吴家妮。

“谢谢桐桐，”她伸手接过来涂上洗洁精，思绪回到了自己刚才临时想的主意上。

把盘子冲刷干净放到一旁晾干后，吴家妮蹲下身来，用欢快的语调问桐桐，“还有二十分钟才上学，你想不想和阿姨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我们玩捉迷藏怎么样？”

“好，”桐桐点点头，“我藏阿姨找。”

正中她下怀。吴家妮笑着说，“好呀，阿姨闭眼数二十秒，你先藏。”

吴家妮起身背过去，桐桐慌忙倒腾着小腿去找躲藏的地方。

“1，2，3，4，5… … 20。来找你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要找的并不是桐桐。

而是别的东西。

吴家妮先假模假式地在客厅找了找，然后直奔侧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