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还大喊:“严叔,严叔在家不?”声音很大。

严若朝正好数醒,便出去看了看,是住在前面三四百米远的一户姓张的邻居。记得爷爷奶奶以前跟她说:“不要理那个姓张的屋里的人,他们不是好东西。”那时候严若朝和这个张大叔的儿子是同班同学,她倒没听进去爷爷奶奶的话,不过也确实不大理张大叔的儿子,因为他很调皮,成绩也不好,长得也不好看。

后来严若朝慢慢知道了一些事情,两家是有些怨仇的,所以一直不来往。可是她也没太在乎,因为是爷爷的父亲那一辈的事了,太遥远了,自然也就没什么感受。听说张大叔的儿子前年跳楼了,她还心生了一点怜悯,毕竟是一个自己认识的同龄人,就这样去世了。

“张大叔,有什么事吗?”严若朝只是站在院子里问,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张大叔十焦急的样子,大太阳底下他一身的汗:“你嗲嗲在家吗?我找他有急事。”

“什么事?”严若朝问。

张大叔掀起自己的汗衫揩了揩脸上的汗,说:“你开门,我亲自跟他说,很急的事,我爸……快不行了。”

张大叔和严道海差不多的年纪,看他那样子,严若朝确实有些同情他,犹豫了一下,便开了门。他一进门就冲进堂屋,一声“扑通”跪在爷爷的旁边。

“严叔,我爸真不行了,只求见你一面,求求您了,您就去一趟吧。”张大叔双手搭在严爷爷的胳膊上。

爷爷惊得手上的牌都散了,站了起来:“我不去!求我也没用,你快走,我不去!”

张大叔这时更夸张了,给爷爷磕了个响头:“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严若朝和易朗都不知所措,严若朝是想劝爷爷去的,可她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