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
给你们男人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严若朝要笑死了,罢了,随他们吧。
严若朝带着两小孩到家后,安顿好溜溜,收拾好行礼,就和两小孩在院子外的路上看着,等着易朗他们回来。按照时间,她到家后顶多过十分钟易朗他们就能到,可是她等了二十分钟还没等到。因为路过的邻里邻居总是找她搭话,她只好回屋里,听爷爷奶奶的唠叨。
严道海载着易朗,并没有按常规路线回家,而是绕了好些地方,而且开得很慢很慢。他就是拉家常,说着严若朝从小到大的种种事情。他一口塑普,易朗一开始还听得有些吃力,但很快就适应了,极认真地听着这个长辈的话。
他并不觉得这个长辈的絮叨厌烦,甚至很喜欢听,因为他想知道关于严若朝童年的一切。他自己没有正常的童年,如果可以和心爱的女人共享一个有趣有爱的童年,那也是一种弥补。
这个长辈口中的“芳儿”,太调皮,会偷正在河里游泳的男孩的衣服;太没大没小,小学时老师催书本费,她直接说你找我爸要,家里他管钱,我只负责读书,老师气死了;太倔强,复读、辞职、买房、离婚,都不跟家里人打声招呼;也太要强,在外面有什么委屈从不会跟家里说。
“小易,虽然芳儿比你大,但她心智还是个小孩子,一点都不成熟,干什么事都冲动不顾后果,以后你要多劝着她点。我自己的姑儿我清楚,不算特别优秀,但也不差,没有坏心,也不像别人九经八怪,心思简单得很,你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易朗重重地“嗯”一声:“叔叔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她放在第一位。”长辈交待的这段话,他会永远铭记于心。
远远看见一个招牌上有红十字白布的三层楼房,严道海说那是村里的卫生院,要去给芳儿爷爷奶奶买点感冒药。在卫生院前停了摩托车,他叫易朗也一起进去。
“严老板,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年男人向严道海便打招呼,递了根烟,然后又递易朗一根,“这位后生是?”
易朗微笑摆手说:“我不抽烟,谢谢。”
严道海接了烟夹到耳朵上,指了药架上的一盒感冒药:“那个给我拿一盒。”然后才回答,“这是我新女婿,今天我们芳儿刚带回来。”
白大褂再次看向易朗,惊问:“这是你女婿?这看着比你们家星儿还小啊。”转身在药架上拿药。
“是啊,比芳儿小十岁。”
白大褂把药递给严道海,第三次看向易朗,大笑起来:“那你们芳儿眼光好。这孩子,长得真干净啊,一看就是忠厚的人。”
严道海接了药,说:“那可不!我们芳儿是有头脑的。前几年她离婚,村里个个说她被我们两口子惯坏了,无法无天,叫我们管管她,那谁还说要把自己离婚带娃的儿子介绍给她,我们芳儿听了气得要死。这下好了,她自己找了个更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就这样的招呼,在后面只有一两公里长的路程,严道海打了六个,每一个都要停一停,递根烟,介绍一下易朗。第一次易朗还不自在,到后面就没什么了,微笑也越来越真越来越甜,完全不介意自己被严道海当成什么稀罕之物一样向别人展示。
严若朝和两个孩子吃瓜都吃饱了,终于听到了老爸的摩托车声音。她马上奔出去,也不知道原本在担心什么,反正这下放心了。
都满了八十的爷爷奶奶比严若朝还先奔出去,爷爷开了院子大门给严道海开车进来,奶奶拉着易朗的手,笑嘻嘻地说着话,好像已经很熟了一样。
刚进屋坐下,吃了一口西瓜,易朗就听到外面一阵炮响,还吓得一哆嗦。
奶奶很艰难地对易朗说着奇怪的普通话:“他们,两父子,为你放炮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