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易朗又是弹吉他又是玩魔术又是演玩偶剧,逗得笑笑彬彬欢乐不已,一下子就混熟了。
好不容易出发了,两小孩都要和易朗坐,于是四人一起挤在了后面,欢声笑语,唱歌呐喊,热闹不已,司机脑瓜子疼。
话题不知道怎么说到严若朝和笑笑都有刘海上,彬彬童言无忌,问:“小姨为什么你三十多了还有刘海啊?”
严若朝摸着自己的刘海说:“因为我想装嫩啊。”
彬彬说:“可你有刘海也不嫩啊。姐姐才嫩。”
严若朝气得!做了个“哼”的表情。
笑笑说:“弟弟你这个蠢蛋,惹小姨生气了。”
易朗摸摸彬彬的头,说:“快说点好话哄小姨。”
彬彬便说:“小姨,你比这个司机师傅嫩。”
司机是五十多岁的大叔。
一整车人都笑了,严若朝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不撒谎的小孩子,真为他以后的恋爱和婚姻担忧。她掐了一下彬彬的脸说:“小家伙,你以后怎么找得到老婆啊。”
彬彬却往易朗身上一靠:“小姨父怎么找老婆,我就怎么找。”
易朗把小男孩抱到腿上,亲了亲他的脸蛋。此时他内心十分愉悦、温暖,还有幸福。他心里竟然真的对婚姻产生了一些期盼,不止期盼,还有熟悉。没想到,他竟然在两个孩子的催化作用下,很快就对一件过去不想要也不了解的东西产生了熟悉感,并且内心开始有信心自己能够得到。
下午四点多,车子终于出了县城收费站,司机不听严若朝的话,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建材城严道海的店里,说“你爸跟我交待了又交待,先送他那里去。”
易朗多少有些紧张,这样的事,这样的情况,这样的场面,还是人生第一次。自己一辈子也没见过父亲,不知道有父亲是什么样的感觉,不知道她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她的父亲对我是什么看法……
严若朝也紧张,水泥黄沙店,哪里会有一块干净的地方?易朗又是那么极爱干净的男生。而且她想起以前雷森和高嘉勇来这里的情形。
雷森不是正式上门,是来县里喝一个师兄的喜酒,顺便到女朋友家看看。他当时坐也不坐,倒水也不喝,呆了一会儿就找借口要走。高嘉勇虽然没表现出嫌弃,但一直玩手机。
严若朝虽然知道易朗绝不会像这两人那样表现,但她也实在觉得第一天就让他来这里太不应该了,不会吓跑他但也会吓到他。
只有严道海不紧张,看到女儿回来了,笑嘻嘻地走出来迎接,搬椅子拿饮料切西瓜。
“来,小易,坐坐坐。”严道海说着塑料普通话,把易朗往屋里拉,说着把一瓶可乐和一块大西瓜都递给他。“我一早就等着的,现在才来,我就知道芳儿是个拖拉鬼。”
此时易朗可没心思在放在专业上了,哪怕严道海说的是天书,他也得听进去,哪还敢纠正普通话啊。他连忙左手接可,右手接西瓜,礼貌地鞠躬:“谢谢叔叔,谢谢。”只简单几个字。因为有了之前得罪宁新平的经历,易朗给自己定了个规矩,以后在严若朝家人面前尽量少说话,因为他认为是很平常的话,可能对别人来说是伤害。
严若朝拉着两小孩进来,看那椅子,问:“爸,椅子擦干净了没?别一坐上去一屁股的灰。”
店里一个工人笑着说:“擦了,听说小女婿要来,严老板擦了好几遍。”
易朗立刻就坐在椅子上,微笑向其他人也点头打招呼。
严道海笑着说:“别拘谨,来这就当自己家,放肆玩。”
在不尴不尬的气氛中几个人聊了一会儿,渐渐地也就不那么尴尬了,再加上有两小孩子插科打诨,有时还不免有大的笑声。
过了一阵,外面来了一辆小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