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前,两人的鼻尖都快要吻上了。“我还想……动口呢!”

喝了酒的严若朝可不是说着玩玩,她是真的俯下了自己的唇,可是就像逗小猫一样并没有真的贴上去,而是用手指轻抚着他的嘴唇。

可是易朗!一瞬间,眼里沁水了,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他不能确定那是不是泪水。

如果那晚太黑他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如果今晚她的声音因为醉酒而变了腔调,那她身上的气息、味道,是不会变的。

没错,是她。她真的以这么奇怪的方式再次出现了。他从不期待会再遇到她,他只是等待着自己的等待。

而她,还是出现了。

现在,怎么办呢?

他很清楚自己此刻就应该站起来避开她,哪怕内心火在烧,也要避开。她现在根本意识不清,自己和她的任何一点亲密都是趁人之危,那和刚刚那个男的有什么区别?

而且,五年过去了,她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吧。

可是,他的腿不听指令,坚定地不动,因为不想惊扰她。而双手却不知听了谁的指令,一支搂上了她的腰,一支抚上她的头脑勺。就那样抱着她,五年前享受过一次的温馨感,即刻返场。

即便她现在已经是老公孩子热坑头的人了,可她的再出现,他仍是感激。

天知道他现在内心是多么激动、狂喜、呐喊。

难怪一开始就觉得她有点熟。原来是缘分在这里!

严若朝被他一搂,身子整个就不受力了,趴了下去,趴在了他身上,酒后热辣的嘴唇正好碰到他同样温热的脖子,鼻子里是他头发上的洗发水香味。

不知是他的体温还是他的香味,招来了她的困意,在她很想清醒过来,把嘴唇放对位置时,她却无法抵抗这股困意,想舒舒服服地睡去。她越是狠狠睁眼,头就越是昏沉……

算了,睡吧。天大的事,睡醒再说。

不知睡了多久,模模糊糊中,严若朝感觉好像有人在叫她,又有谁在拉扯她,她懒得醒,因为实在太舒服了,梦也太美了。那就不醒了吧,继续做梦。

梦中被一个男人拥抱着,她想吻他,找了好久才找到他的唇瓣,而且看不清他的脸,她问他是谁,他说“你知道我是谁”,然后两人继续接吻,吻得天昏地暗嘴巴发麻……

天啦!居然做春梦了!

严若朝睁眼,头晕晕地看着天花板,发现只是一个梦,竟然有点失望。性生活那么陌生的东西,怎么在梦里出现了?还出现得那么真实,那触感、兴奋、颤抖……

好事好事,这绝对是好事!毕竟她躺平的人生已然不会有高潮了,如果连床上的高潮都要失去,那这辈子就真的只有低谷了。

而且这个春梦的出现还告诉她,性冷淡也分现实和梦境,至少梦里的高潮她是保住了。现实中嘛,随意吧,有更好没有也没关系,反正现实里她恐男。

这样的梦,最好每天来个一二三四五六次。说不定梦做多了,有一天梦就会照进现实,到时候,啧啧啧,“老公没了大姨妈还在”的快乐,可不就实现了?既然担了中年女人如狼似虎的虚名,那就不能白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