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萦绕。

可她不能说自己醉后的调戏环节,最后只好说:“你是 LY 那个唱《下沙》的男生?我就说你怎么这么眼熟,一开门就觉得你眼熟,竟然会这么巧!”

她认出自己来了?!易朗内心澎湃着。但也很庆幸,还好她记起的是酒馆里的他,不是五年前那个晚上的他。不过,她为什么不能记起五年前的他?

那一晚在她记忆里消失了吗?吻难道不比拥抱更记忆深刻吗?

不过他把内心戏先搁在一边,平静地坐起来,微微耸了下肩:“对啊,是我。”

“真是你?”严若朝仍处于震惊中,怎么会这么巧,恰好搬到他对面来了?真应了老妈的话,老天爷把缘分送门口了。

易朗给出一些证据:“喝醉,摔酒杯,伤口,睡我身上。这些够证明了吗?”

这一个多月来,他早就幻想过和严若朝再相遇的情景,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不提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就从今年的相遇重新开始他们的故事吧。

“啊?有这么多吗,还睡你身上?那你人还怪好呢,就那么轻易给我睡?”严若朝盯着易朗的眼睛,眼神中无限意味。

易朗受不住这样直视,但他现在不会躲开她的视线了,他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他了。

那晚之后,他偷偷钻研怎么和女生相处既自然又能显示魅力,怎样说话是女孩子喜欢听的,甚至他看到她接电话时手机屏保是一个男明星在舞台上的吉他弹唱,他还特意去学了吉他。

为了她,这些年他可是精进不少,一个小小的挑逗的眼神,有何惧?他迎着她的目光,微笑说:“那是因为我喜欢你睡我身上的感觉,要是别人就没这么轻易了。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你一个。”

“啊?……”他坦诚大方的言语,倒叫严若朝不知如何招架了。不过这话听了真叫人心情大好,好像梦中的幻境有了方向一样。

“只有你一个……”,再次回味这话,她脸一热,但不想表现得像十八二十的小姑娘一样露怯,便说别的:“那我真该请你吃饭,那天真是太谢谢你了。其实我后来又去过那个酒馆,但没看到你,向你们同事打听,他说你……”对啊,他是 gay!

严若朝本来开怀的脸上又半缩回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易朗了然于心:“说我是 gay?”

严若朝装作很自然的样子点点头,并说:“是不是都没所谓,男人女人都挺好的,喜欢谁都可以,只要是自己真心喜欢就行。只是现在这种情况,我还蛮佩服你的,能正视自己的性取向,很有勇气。”

她怕自己稍有什么微表情和语言不当,被对方多想,扣上歧视同性恋的帽子。其实她只是懊恼自己因为一个男同性恋而作春梦,因为那太诡异了。

易朗微微一笑,认真解释:“我不是。只是打听的人有点多,我让他们故意那样说,以便省去很多麻烦。”

“那为什么今天要向我坦白,不怕我给你麻烦?”

易朗淡然的脸上有了一丝丝喜意:“不怕,我喜欢你带来的麻烦。”说着去抱起茶几上躺着的溜溜,“不过,我刚刚是说要抱它。”

“……啊?”严若朝一脸窘相。太丢脸了!

易朗趁严若朝没好意思看自己,赶紧偷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