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多的太阳刚刚升起,天空红黄相透,太阳嵌在中间,映得江面热情得像一朵盛放的花朵。站在高楼里正看着窗外此情此景的严若朝,扇形长发与腰线勾画出的背影十分动人。
好美!易朗看得有些呆了。
电梯到了,她听到“滴”的响声,转身低头直冲进电梯里。
易朗颤抖着心跟在她后面走进电梯,表现得十分安静,连脚步声都被他刻意压了下去。在要怎么和她说上话之前,他还想弄清楚别的问题。
她为什么昨天那么晚搬家?她那个霸道的男朋友呢?怎么搬家这么大的事他都没来帮忙?那是不是说,他们闹矛盾了?没准她搬家就是因为和男朋友闹矛盾,不然,谁大半夜搬家?
对,他们一定分手了!易朗微微一笑,这下可以光明正大打招呼了。
可是,严若朝看都没看他的脸一眼,完全视他如空气,进到电梯里站在门口右边角落,依然低着头,全身都是“别理我”的气息。
易朗犹豫着。这个招呼他必须打,可他对于她来说,身份太多,不知道该用哪个身份合适。
五年前的艳遇师弟这个身份就算了,那晚她笑他身体不行,而他说话太难听,甚至说过她会离婚。没想到那话成了谶言,她还真的离了,要是她追究起来,没准会找他算账。
那酒馆歌手的身份和她对面邻居的身份,哪个比较好呢?
眼看着电梯一层层下,易朗最后决定,还是先用邻居的身份吧,不想让她知道他仅仅几秒就认出了她。再说,酒馆里的她挺……当然,对他来说是很可爱,可她自己说不定觉得很尴尬呢?所以,酒馆的事也别提了。
直到从 27 楼到了 10 楼,易朗才终于开口:“嗨……嗨我住你对面。”他一点也不擅长主动去搭讪别人,话还没说脸先热,一开口就更是紧张。
可是,没有回应。当时是他站后面,严若朝站前面,她连头都没回一下。
这反应同时催生出易朗的好奇心和好胜心,他把紧张压下去,把胆量升起来,居然动了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嗨,我住你对面。”说完就泄气了。
因为这句话太过普通,一点也不吸引女生对他产生好奇和好感。而且他很少这么大胆,这么狂浪。要是别的男人有这种行为,他都要说这是性骚扰了。
还好,严若朝的头微微动了动,但没有回头看他。只见她右手拿起手机,打了几个字,头也没回,举过头顶给他看,上面写着:“我是聋哑人,无法与你沟通。另外,我恐男。”
易朗看完露出疑惑的笑。就真的是好笑,她明明能说会道,这会儿说自己是聋哑人了?还有比这更搞笑的事吗?
不过,易朗没有马上戳穿她,而是开始反省。她为什么要装聋哑人,还说自己恐男?还不是因为厌恶你,不想理你。
可是,自己做了什么事要被她厌恶?他自认为还没有第一眼就让女人厌恶的能耐。到底是为什么啊?!
在这个严若朝小姐姐面前,易朗又一次受挫、委屈。
一楼到了,电梯开门的瞬间,小姐姐立刻冲了出去,像是逃离什么恶心的人一样。易朗只能独自尴尬地露出个窘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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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新平第一次到严若朝租的房子里,就开始心疼女儿,虽然房子不错,但她每天一个人窝在这四十平的小公寓里,好凄惨,好可怜。
一看冰箱,还有剩饭剩菜,宁新平就把剩饭端出来说:“芳儿,你看看你现在过的什么悲惨日子?你现在连饭都吃。”
说实话,之前她的想法确实有些转圜,女儿不结婚就不结吧,随她去。可现在看女儿一个人在一边生活,这么凄惨还得自己做饭吃,老了只会比这更惨。她差点流出了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