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通的地方,她无奈地笑了笑:“可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他,是你塑造的。他看的书、电影等等,都是你推荐的。你还占有了他的灵魂,他一出事,就跑你这里来了,都忘了他还有个女朋友。”
“你啊,”许凤仪笑了笑,一副长辈的样子,“还是把我想得太厉害了。我能塑他的灵魂?他的灵魂是自由的,想往哪个方向发展都可以,我从不过问。就比如他大学毕业不当主持人,要去当幼师,我不理解但我也没提意见,他还说存够了钱就去山里支教,在山里度过余生,我也不过问,我甚至都没有劝他娶妻生子过正常人的生活,旁通倒是偶尔旁敲侧击一下。就是因为我知道,他会有自己的选择。我只能是在他信任我的范围内,能帮就帮,毕竟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们早已是亲人。他的灵魂是什么样,真的不是我塑造的,如果你觉得他灵魂有趣、高雅,那就是他本来的样子。还有什么?我占有他的灵魂?我连他身体都不能挨一下,还能占有他的灵魂?他那天来我这里,只不过是因为我正好给他打电话,安慰他,让他来这里抄经静静心,因为我说他不能把那样糟糕的情绪和糟糕的样子带到你那里去,你天真单纯,还怀孕,不一定能应付得了他的情绪。他来我这里静心,只是为了有一个更好的自己去面对你,他希望在你面前一直是强大的,平静的,值得依靠的。而他在我这里,绝不会有这种感情,他会关心我,但不会有丝毫要保护我的感情,因为他知道这不是他的事。若朝,你真是太过敏感了,想得太多了。”
严若朝感觉自己又被她说服了,而且还出不来。
许凤仪拍了拍严若朝的手:“放心吧,你对他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比不了。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孤孤单单过,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爱人,有了孩子,快要有一个自己渴望已久的家,你实在不应该因为对另一个女人不喜欢,就让他牺牲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这对他不公平。”她叹息一声,好像做了一个重大的难过的决定,“如果你实在介意我的存在,那,我可以和他彻底断绝往来。”
“不用啊!”严若朝马上说,“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想成为一个那么过分的人。”要是她真的要求易朗和许凤仪断绝往来,那她成什么人了?正因为她不能这样要求,她才会选择分手,选择自己断绝和易朗的关系。而易朗要是主动提出和许凤仪断决往来,她也会鄙视他,那不成忘恩负义的人了吗?
许凤仪微微笑了笑:“你是一个很善良很直率的人,和易朗是一类人,所以我敢肯定,你们在一起,一定会幸福。不要把自己的幸福扔掉,好吗?”
严若朝没有点头也没有应。
吃过中饭,许凤仪又给他们搞了很多顶楼的蔬菜,并让李旁通把朋友送的一些人参等补品包好,给易朗带回去,让他给严若朝保养身体。
上车后,严若朝就沉默地看着窗外。易朗给她系安全带她也没有拒绝的反应,前几次她都会说“我自己来,你别碰我”这样的话。易朗心想,她是不是和许凤仪谈得不错?是不是想通了?是不是转圜了?可她的样子仍似陷在深深的思考中,易朗纵然心中急切想知道一个答案,可他也知道现在不能打扰她思考。于是他就放着电台音乐,默默地开着车。
“上次你说你以前的同事叫你去负责耕读项目……”严若朝开口了,可是话只说了一半。
易朗马上调低音乐声:“嗯,是的,怎么了?”那时他是向严若朝寻问他是否应该接受这个工作安排,严若朝回他:“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定,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没法给建议。”很冷漠,很绝情,让他伤心了好多天。因为他想的是,他去负责那个项目,离她的动物基地就不远,两人又可以在一起住着。
严若朝转头看向易朗:“我觉得可以接受。你不是说你喜欢在乡村待着吗?挺好的,以后就可以快乐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