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问题,易朗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想到连秋画是可以帮忙的人,便说了实话:“不太好,她一直不跟我沟通,而且她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也不告诉我。”
连秋画发了个“唉”的小孩表情,然后发:“今天她说,过两天就回老家,帮着办理若星的婚礼。我跟你说,到时候你一定要跟过去,死皮赖脸也要跟过去,然后就在那里过春节。只要你去,家里人一起帮你说话,肯定能解决你们之间的矛盾。”
易朗:“行,一定跟。她具体哪天回去,我好安排我现在的事情。”
连秋画:“腊月二十左右吧,她把手头上的事搞定了就回。”
“她现在在做什么,都不跟我说了。”
“她现在是处于对你无话可说的阶段。其实我表姐就是憋着一口气,你得让她把这气给顺过去,她是个很有情感洁癖的人。”
易朗无奈地笑了,情感洁癖?她是他第一个女朋友,她还要有情感洁癖吗?
因为知道了严若朝回老家的日期,易朗要在那之前把所有该拍的图,包括凤庄的新品图都拍完,同时,不用拍图的夜晚就去 LY 唱歌。阿本问他为什么现在来得勤了,他直说要挣奶粉钱。阿本便建议他唱歌的时候直播,现在有很多帅哥在酒吧驻唱都会直播,除了能吸粉,还能赚点观众打赏的钱。
“说不定还能被伯乐发现你唱歌很好听,挖你去当歌星。”在后台休息室,阿本一边换调酒师制服一边说。
易朗调试着吉他:“算了,不适合我。”
腊月二十这天,易朗作好了要和严若朝回老家的准备,可是严若朝没有收拾东西。前一晚她洗漱完还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立马坐到电脑前去敲敲打打,直到两小时后才伸个懒腰,盖上电脑。易朗就那样躺在床上看着她,很想催她早点睡,熬夜对身体不好,对孩子不好,又怕她觉得他只关心孩子。于是,她一伸懒腰,他就马上闭眼假装睡着,只有这样严若朝才会马上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严若朝又出去了,下午才回,回来就倒在沙发上睡了。
到了腊月二十二,严若朝才主动叫了一声“易朗”,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叫他了。
“我们谈谈吧。”她说。
易朗正在做早餐,一听“我们谈谈吧”就感觉不是要往好的方面谈。可他还是微笑着:“好,你坐一下,我把早餐端过来。”谁知他一转向灶台,后背就被她轻轻地贴了上来,腰腹被她抱住。
难道自己想错了?难道她想通了,不生气了?他一阵窃喜,想转过身抱住严若朝。谁知她却说:“别动,我只是想记住这个感觉,以后可以用来回忆。”
易朗不淡定了,转身,双手抱着严若朝的肩膀:“什么回忆?不用回忆,我会一直在。”
严若朝笑了一下:“坐下边吃边聊吧。”
可能是真的饿了,严若朝吃得很有胃口的样子,易朗却是一根面条一根面条地慢慢咬着。
“我们分手吧,”严若朝说。说的时候还在吃着鸡蛋。“早几天就想好了,但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今天必须要说了。”
易朗非常冷静,问:“为什么?”又自己答,“你说你有占有欲,我没有不给你占有吧?还有情感洁癖,我就你一个女朋友,哪里冒犯了你的洁癖?”
严若朝一直低头吃东西,不看易朗:“你现在还在被别人占有。”
“被谁?凤姐吗?”
“是,你自己也知道。”
易朗有些激动了:“你这是胡说,她算是我一个长辈,一个恩人,我说过很多次了。”
“她塑造并占有了你的灵魂。”严若朝终于抬起头,眼神中是不容置疑。“她在你心里的位置无人可以取代,我也取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