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都很认可他,他怎么会被开除呢?所以他仍然每天认真工作,那时耕读项目中他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在集团里也展露头角。

可是,事情发展到园长实在不能忽视家长们的要求时,上头也下达命令学校要认真对待家长的诉求,她也不得不找到易朗,好言好语,希望他能理解。

“小易,你知道我一向很器重你,但现在发生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我真的没办法。我也是为你好,现在这些家长已经怀疑你对小朋友进行的自我保护教育,是借教育的机会……唉,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可是人最难的就是对于谣言的澄清自证,因为没法证明,你说你怎么证明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没办法的对不对。而且我们要是一直不理家长的要求,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舆论很容易被影响,我怕他们闹大了,对我们学校声誉有损。我们维持了多年的好名声,最近又在搞大的项目,不能因为一件不存在的事而受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真的不是为难你。目前来看,你离开是最好的,对你,对学校,都好。”

园长十分无可奈何又十分真诚的一番话,易朗听完,淡淡说:“园长,我明白。我会辞职,您一向对我很好,这个学校也对我有恩,我不会让你们为难。”

园长推了推眼镜,看着易朗,很是心疼。“听旁通介绍,你没有父母亲人,现在又要结婚了吧,唉,这节骨眼上,工作又没了……真是不好意思。”

易朗仍是淡淡地:“没事,园长,发生什么事我都能接受。家长们的意思是要我马上就走,还是等这学期结束?”想了想,说,“只有几天就放寒假了,能不能让我陪孩子们过完这一学期?”

“能。”园长重重地保证,“这点我一定说服家长。你正好这段时间把工作交接一下,和我们所有老师学生,都好好告别。”

这天正好还是易朗和严若朝闹别扭的第三天。前两天他戳穿了严若朝故意拖着不去领证的事,晚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怪怪的,上床后他虽然仍抱着她睡,可是两人没有像以前那样说一堆有趣的废话再睡觉,而是直接“我睡了”“好,我也要睡了”,就真的睡了。严若朝没有跟他再多解释她为什么那么奇怪地不去领证。她说许凤仪的事让她膈应,可他不理解,真膈应到那程度了?

好好的爱情突然变得不顺利,而支撑爱情的事业,也遭遇这么大的麻烦。不做幼师了,也许只是失去一份工作,他还可以有别的途径赚钱,可是,失去这个社会身份,他该如可在严若朝的家庭里自处?他知道她的家人是很在乎工作这件事的。

而他也是真的感到憋屈、无奈、愤慨。为什么他仍摆脱不了这种事的伤害?以前他是无辜的受害者,现在他是无辜的牵连者……他只能逼自己想通,逼自己接受所有发生的事,因为他知道,这世上的事,自己能控制的只有百分之五,剩余的百分之九十五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所以,他只有做好那百分之五,至于剩余的大部分,他管不了,只能接受。

即便他如此让自己接受这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即便他同意辞职,可家长们要求的强度和速度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也超出了园长的预料。园长说让易老师陪孩子们走完这学期,家长们都不愿意。他们联合写了个声音,在长沙各家长、亲子群里转发,在朋友圈里转发,题目就是要求某某幼儿园尽快开除某某和某某男老师,内容还写出某某男老师涉嫌以教育孩子自我保护的机会猥亵孩童的身体。

无凭无据的事,就这样写出来了!饶是易朗如此淡然的人,看到这些内容,都气得手微微发抖。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看到这则消息,有多少人在传播他被编造的谣言……

严若朝当然也知道了这件事,还是于艳告诉她的。于艳所在的一个古筝培训家长群里有人发这些内容,她一看“易朗老师”,这不是自己的表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