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明显是已经心属邵南音了啊。可是严若朝懒得说了,说了也没用,她也不想一直听别人纠结反复。正好她点的地狱拉面来了,她是下了班饿着肚子来的,便开吃。
服务员还端上来几份食物,一份寿司一份蛋包饭,还有两份是肉,但严若朝认不出是什么肉,她都不敢吃。对日料她本就不爱,顶多吃个拉面、炒饭和铁板烧,其他的什么刺身,甚至连寿司,她都不喜欢,不是冷的就是生的,不适合她的胃。她记得这些菜也不适合连秋画的胃,以前他们三人出来吃东西,姜程久从来不敢安利日料店。
“对了,姜程久,”严若朝想起这个人,便提了一嘴,“你还记得吧,以前他说要给你办一个盛大的三十岁生日会,还说你三十岁的时候肯定会答应他的。”
连秋画也是一叹:“唉,没想到现在成陌生人了,连朋友都做不成。姜程久这人吧,不管怎么说,是个好人。不过我也没有错,爱不上就是爱不上。他一切的行为都是他自己主动的、自愿的,我多次拒绝过,他总是嬉皮笑脸不当回事。现在倒好,搞得像我对不起他一样,他还删除我。”说着夹起一块肉往嘴里送。
“那是什么东西?生不生熟不熟的。”严若朝问。
“烤牛舌,挺好吃的,你也试试。”连秋画一边嚼一边说。
“牛舌?”严若朝惊问,“你现在都开始吃牛舌了?”
连秋画也一脸奇怪:“怎么了?不能吃吗?很好吃的,你试试,还有这个,猪颈肉,也是烤的,超级好吃。”说着还夹一块递给严若朝。
严若朝左手盖住碗拒绝:“我不吃,我吃拉面就够了。你什么时候变口味了?不是一直不吃内脏吗?鸭舌不吃鸭脖不吃,黄喉不吃,牛百叶不吃,心肝肺肾肠你全都不吃。现在居然吃牛舌?!天啦,牛的舌头,你也吃?”
连秋画一愣,好像才想起来自己不吃内脏这事。“是噢。可是,我感觉也挺好吃。”
“谁让你吃的?邵南音还是曾宏?快说。”严若朝断定,一个女人突然胃口改变,不是穷了富了,就是爱了。
“南音,他很喜欢吃这些。这也没有问题吧,就是好吃,你吃吃看嘛。”
严若朝依然拒绝:“再好吃我也吃不下,别强迫我。”
连秋画只好耸肩:“那随你吧。你就是固执,对于吃的东西都固执。我要是像你一样固执,南音给我推荐的时候我也不吃,那我哪能尝到这种美食?人生才短短几十年,什么事都得试试,什么东西都得尝尝。”说完又吃一块牛舌。
严若朝看着连秋画,认真地说:“秋画,选邵南音吧。本来我真不想再对你说这些了,但是你为了他连以前不吃的东西都能吃,那还不是爱吗?要是姜程久点牛舌让你吃,你怕是要骂死他。如果是曾宏让你吃你不爱的东西,你会觉得他在逼你。这就是差别,你现在懂了吧?”
听严若朝这样一说,连秋画愣住了,嘴里包着满嘴的饭,腮鼓得满满的,就那样定住了几秒。然后心花怒放似地:“是吗?是诶!还真是!”赶紧几口嚼了饭吞进去,接着说,“真是这样!我就说有哪里没想通,原来是这里。曾宏后面也三次约我吃饭,我问吃什么,他就回答了几样,我每次都说不想吃,不喜欢。现在我想明白了,其实我是怕和他独处。但是南音约我的时候问我爱不爱吃日料,我脱口而出爱吃,其实我不爱,只是想和他一起吃饭。”
“总算想明白了吧。”严若朝也松了口气。以后这个妹妹总不至于再拿对两个男人心动的事来烦她了。
人在犹犹豫豫的时候是最心累的,一旦想明白了,作了决定,就大感轻松。连秋画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虽然她现在不可能联系邵南音,但是她可以发一条朋友圈,表达自己的开心。等邵南音再来长沙,就告诉他,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