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的路比他长,经历过的事比他多,看过的世界比他大,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同时喜欢我和他。但我相信你的眼光,所以,唯一的解释是你被他欺骗了。恢复理性吧,一个 01 年的男孩,还花着家里的钱,他能是有担当的人吗?”

“大叔,你在人生攻击。”邵南音认真道,“谁说我花家里的钱了?就算我花了又怎么了?你那样子好像我花的不是我家里的钱,而是你家里的。你操心得有点多了。大家平等追求爱情,你别抹黑我。”

曾宏又忍不住和这个男生对峙起来:“好,那我问你,你有考虑过未来吗?你是不是只打算玩玩?”

邵南音反驳道:“什么玩玩?我是很认真地喜欢画画,不然我不会追到长沙来,这是我初恋。未来我确实没考虑过,但那都是慢慢来、水到渠成的事,谁一开始恋爱就要考虑那么远的?那不是给自己压力吗?你们中年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把爱情想得很复杂,还没开始就要谈未来,那你想过未来了?”

“想过。”曾宏想也没想就回答,“等秋画毕业我们就结婚,然后生孩子,我的未来里一定有她,她就是和我共伴余生的人。”

邵南音笑了,笑得很大声。“大叔你太搞笑了,太可怕了。画画有她自己的人生规划,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决定一切?算了我不跟你争了,我感觉跟你沟通有困难。大家各凭本事追求爱情,画画最终选择谁她自己定。”

“那要是她选我呢?”

“那我就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删除拉黑她,再也不出现。”

“行!”曾宏微微一笑,看向连秋画,“秋画,你看到了,年轻男孩就是这样的,爱情对他们来说只是一时新鲜,得不到就马上撤,但我不同,我一定无怨无悔地等你。”

连秋画愣愣地“噢”了一声。她也听够了两人的唇枪舌剑,有点烦了,只想让他们都走,便赶客说:“你们俩吃完就走吧,我和表姐还约了一个朋友。”

“还有第三个人?”曾宏问,脸上的愤怒在他的服务式微笑下都盖不住。

严若朝帮连秋画说:“是我的一个朋友,跟秋画无关。”

曾宏说:“那我在这等等吧,送你们回家。”转而对邵南音说:“你走吧,我是不会送情敌回去的。”

“也没说要你送啊。”邵南音说,转身看向连秋画,甜甜笑道,“画画,那你慢慢考虑,我先走了。表姐,再见,记得帮我说说好话噢,我真的很喜欢画画。”

严若朝微笑着答应。

邵南音走后,曾宏却不那么好打发,一直缠着说他就在旁边沙发上坐着,绝不打扰她们和朋友相见。最后严若朝略发了火,才把他赶走。

连秋画叫来服务员买单,服务员却告知已经有人买过单了。严若朝说:“让我们猜猜,会是谁买的单,我猜是邵南音。”

连秋画说:“都有可能,他们都挺绅士的。”

服务员揭晓答案,是一个年轻的眼睛大大的男生。严若朝笑着说:“看吧,我看人眼光还是有点准的。曾宏这种中年男人,哪还有什么爱情?他们在男女关系上是生怕吃一点亏,买杯奶茶给你都恨不得要讨一个吻才行。”

连秋画不同意:“没有,他每次飞出去都给我带小礼物,并没有要我……要我吻他,牵手被我拒绝后他也不牵手了。”

连秋画摇摇头说:“你真是跟男人打交道得太少了。这顿饭要是只有你们两个,他还可能买单,有我又有情敌,他断不会。他平时对你的那些付出也都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你。他一个离婚有娃的中年男人,面对一个单纯天真的少女,只要得到你的性资源和生育资源,他那点付出算什么?要是追到手了,他就赚大了。”

“哎呀表姐!”连秋画恨恨地说,“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还